在钱家琪眼里,千年只是一条狗,她是和铃木去吃两人餐,所以她心里有点小惊喜,生活的平淡让她想找一点小刺激,但她哪里知道,千年不止不是狗,他比人还精明,更何况除了千年,还有一个蓝如意呢。
钱家琪带着铃木出来医院,往大街走去,只见大街上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,到处都是人,往医院方向走去,钱家琪带他们走了很远都还没有吃饭的打算,铃木说:“家琪,纯阳还在医院里做手术,我们不要走得太远了,就在附近吃点饭算了。”
钱家琪说:“医院附近的饭店又贵又不好吃,更何况今天这街上人多,反正我老公手在那儿,纯阳没事,我们远点吃饭,那里又好吃又便宜又卫生。”
铃木想想也没事,他们都过了健康路,终于找到一个饭店,钱家琪要了一个包厢,两人进去吃饭,两人吃饭时,铃木尽问些我小时候的事情,钱家琪一一回答,三人听得津津有味,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警笛声,铃木说:“怎么有警笛声,别吃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。”
钱家琪说:“管他呢,这涟河市,哪天没有警笛声才真奇怪了,早两天一个别墅起火,听说一家人十几口都烧死在里面,那个惨,左右还不都是那些事,你倒是说说日本,日本人都怎么生活的,我老早就想去日本玩,一直没去成,你说说,熟悉那边的民俗生活,下次去你那玩玩就不会出糗了。”
铃木说:“如今地球就是一个村子,想去哪玩就可以去哪玩儿,到时候欢迎你去,好了,也吃得差不多了,我们都来了一个两个小时了,纯阳的手术也应该已经做了,还是回去算了。”
这时,钱家琪袋子里手机震动,她知道可能是温尔廉打来的,她没理说:“哎呀,急什么,那里有他爸爸在,他没事的,他爸爸最疼他,不会让他有事的,再说了,真要有事,那边早打电话来了,再坐坐,喝了茶再过去,这店里的茶很好,且对吃饭的顾客免费供应。”
铃木见钱家琪执意要喝茶,只得再度坐下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,想想这是先生的生母,他又强行忍住,露出笑脸敷衍钱家琪。其实,不舒服的还有蓝如意,他也早想离开了,但又想和铃木一起走,也强行忍住,还好铃木都为他备了一份,他和他们一起饮茶。
钱家琪看着铃木吃饭喝茶都要了备份,心里虽然觉得奇怪,但想想可能是日本人的怪癖,也就没问,几个人吃完饭,喝完茶这才出来,钱家琪又为温尔廉打了包,几人来到外面,看见街上的人有点混乱,而饭店的服务员在外面议论,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,钱家琪问服务员:“美女,又出什么事了,这街上这么吵?”
那服务员认识钱家琪,她说:“琪姐,吃完了啊,听说啊,医院出事了,前天晚上,龙四家大火,烧死了很多人,据说这件事情和医院里一个病人有关,今天,龙四的手下倾巢出动,听说那病人在手术室里面做手术,他们说要砸了手术室的门,说是要进去把那做手术的病人砍成肉泥了,为老大报仇。我这可是内幕消息哦,这是我听我闺蜜悄悄告诉我的,医院里很乱,只怕是真的了,要不是我要上班,倒看热闹去。”
钱家琪说:“这有什么好看的,这黑帮火拼真是可怕,这些人啊,闹得涟河市不得安宁,真该都抓了。”
钱家琪说完去看铃木,却发现不但铃木不见了,就连千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,她嘟囔一句,日本人,莫名其妙。说完,她也往医院走去。
那么,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,原来,龙七本来住在哥哥那,只是那天在学校受伤进医院后,他一直呆医院里,他是知道哥哥要报复钱纯阳,他也知道钱纯阳进了同一家医院,他正等着看戏,谁知道没听到钱纯阳怎么地,却听到哥哥和父母被人杀害,房子被烧,他知道后,又气又怕,前思后想,知道钱纯阳今天手术,他昨天就出院了,他出去煽动哥哥的手下,说钱纯阳女人死了,钱纯阳是个恶魔,他还要杀了哥哥手下所有的人,我们都有危险,明天钱纯阳就手术了,不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,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被他杀死,钱纯阳很残忍,连我们的小孩都不会放过,我们不趁明天动手的话,就只能等他来杀我们了。
混黑帮的人,虽然残忍,有时候也讲点义气,老大死了,他们经龙七一煽动,都答应了龙七,几个头头制定了行动计划,第二天开始行动。当他们到达医院时,正是钱家琪他们走到街上的时候,钱家琪他们要是注意看,街上多了很多人。那些人到了医院后,首先安排两个人在医院门诊大厅里面吵起来,其余安排一些人起哄,两人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,很快,打架的人分成两派,最后直闹得门诊大楼一塌糊涂。
医院有人打架,医院保卫科的人都赶到大厅来劝架,很多医生护士没事也在那看热闹,因为,那些打架的吵得有意思。他们听着,原来是一个男人带女人来打胎,女人的丈夫跟过来了,两个男人都说孩子是自己的,一个要打,一个不让打,两人就这样闹起来。出·轨这样的话题,最吸引眼球,两个男人像小孩一样打着,而观众分成两派在那口水战,比当事人还吵得激烈。一方骂女人不要脸,出·轨跟别人有孩子,一方说该怪老公,一定是老公没用,想要个孩子,怂恿老婆出·轨的,两派各执己见,说着说着也打起来,直看得大厅的人一愣一愣的,看到最后,都忍不住笑了。
因为他们像玩家家一样打架,保卫科也只是象征性的拉架,没有报警,只是门诊大厅聚满了看热闹的人,连街上的人也都跑进去看了,毕竟,医院有暖气,有热闹,有新闻价值,谁不愿看呢。
而此时的住院部,一二十个壮男带着口罩,进了电梯,住院部好多人都去前面看热闹了,虽然有人看见这二十个人有点怪异,也只不过以为是来看病人的人,没有引起注意。他们进入电梯后,按了十八楼,电梯里只有他们的人,到其余的楼层有人想上时,都被他们凶神恶煞的眼神给盯了回去。
而在手术室前,钱家琪和铃木走后,温尔廉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,他又守了一个小时,手术室里还是没有动静,他昨晚没怎么睡好,便倚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,他迷迷糊糊睡着时,突听到走廊里有很重的脚步声,他顿时惊醒过来,睁眼一看,看到一二十个人气势汹汹走了过来,他知道不好,忙打钱家琪电话,谁知拨通了,却无人接,当他第二次打过去时,那些人已经来到面前,有人抽出铁棍,猛然砸向他,他忙避开,手机却掉到地上,屏幕都碎了。
温尔廉知道这群人是来对我下手的,他忙挡住了手术室的大门,嘴里对着外面喊:“医生,快报警,黑社会来医院闹事了。”
那些人志在必得,对温尔廉下手狠毒,温尔廉虽然有些功夫在身,但最多也只能对付四五个人,更何况他曾受过伤,这样他坚持了十来分钟,受了重伤倒在地上,被那些人攻破防线,闯进了手术室。
手术室这一层的医务人员不多,他们不敢过来,只能报警,在意叫保卫科的人,但保卫科的人都在门诊大厅处理打架事件,也不知道这边情况严重,半天都没过来。那些人闯进手术室时,我的手术已经接近尾声,但我在麻醉的作用下,还在昏迷不醒,而医生正在为我缝合伤口,他们见有人进来,其余的医生和护士忙过去想要拦住,那些人想速战速决,手中的棍棒刀子毫不留情,一下砍伤了好几个,那些人猛冲过来,拿起刀子在我身上乱砍,直砍得血肉模糊这才作罢,他们眼看着我不行了,外面警笛刺耳,他们这才撤退。等走到外面,那些医生护士都胆战心惊看着他们,更不用说过来拦阻了。二十个人进了电梯,扬长而去。
温尔廉全身是伤,还好没伤着要害部位,他半天勉强站起来,蹒跚着走进手术室,看见几个医生护士倒在地上,而手术台上的我已经血肉模糊,温尔廉顿时失声痛哭说:“先生,先生,对不起,我没能保护你,我该死,我该死啊,你死了,我还活着干嘛,我跟你一起去算了。”
我那时已灵魂经离开自己的身体,我的灵魂附在他耳边说:“尔廉,我没事,那只是我肉身而已,我还有一个肉身在青山水库那,那肉体是个永不毁灭体,我灵魂会附在蓝如意身上,到时候,你带蓝如意和铃木去那里,想办法从那水泥里面把我肉体取出来,我又可以复活,还有,我这肉体里有白千年的珠子,珠子在我腹中,你一定要找到珠子,把珠子给白千年,到时候他也能助我一臂之力,你现在就去找,必须在医院处理尸体之前找到,别怕,也别伤心,那只是一具肉体而已,我要出去了,我要报仇,我要杀掉这些害我的畜生。”
温尔廉听我这么说,这才没这么悲伤,但为了瞒过那几个医生去取白千年的珠子,他继续大哭着,扑到我肉身上,手在我身上找珠子,他悲痛欲绝的浑身颤抖,这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手的动作,还好,由于我被他们砍得实在太狠,身上到处都破了,他很快找到珠子,装入口袋,这时,已经进来很多医生护士,忙着处理伤者,有人过来劝他节哀顺变,他才离开我身体,却一下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