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抛向空中的那一刹那,我看见黑白无常带着我的生父,何帅,从房里走了出来,虽然和白无常冷漠,毕竟我是金铃子转世,我有危险,他们不敢不救我,白无常鬼魅般过来,一下把我抱住了,他说:“金铃子先生,生死有命,阎王制定了的,我们也是没有办法,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,我们要走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
我冷冷地对他说:“你走可以,只是走之前必须给我做一件事情,我和你们领导的交情你是知道的,你不帮我,就不要怪我不帮你,他是我如今的生父,他要去了,我来看看他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白无常说:“好吧,你说什么事情,我能帮你就帮你。”
我说:“你先把我交给温尔廉,然后把这里的气氛搞的阴森点,过去给这三对狗男女每人扇几个耳光,让他们至少三个月不能回阳。”
被鬼捉弄过的人,一般都会阳气不盛,必须请道士收魂,不然轻则大病一场,重则丧命,更何况他是白无常呢。
我被抛出去之后,眼看就要跌到底上,温尔廉心都到嗓子眼了,他正想爬起来救我,却发现我没有跌下去,还诡异的浮在空中,不但他震惊了,所有的人都呆住了,就在这时,屋里的灯突然眨起来,一明一暗很是吓人,这时,我在空中飘浮,慢慢飘向已经站起来的温尔廉,温尔廉呆若木鸡,忙伸手一把接住我,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只听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,何帅大姐已经挨了两耳光,但谁也没有看见有人打她,只听到耳光生声。
何帅大姐望着空间,惊恐万状的说:“谁,谁打我,到底是谁?”
她刚刚说完,又是两记清脆的耳光,但还是没有看见有谁打她,她吓得哭了起来。
温尔廉冷冷的说:“何帅死了,刚刚他的魂魄救了他儿子,你们三姐妹算计自己的弟弟和父母,只怕何帅不会放过你们,他阴魂不散,自有怨气,你们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。”
这是我要他说的,没有白千年当翻译,我用意念告诉他,他其实没有领悟多少,还算他聪明说出这么多话来。
何帅二姐说:“你放屁,是烂女人害了我弟弟,弟弟要找也是找她,怎么会跟我们过不去。”
何帅二姐刚刚说完,只听啪啪两声,她也挨了两巴掌,这才真的害怕了,她立即改口说:“弟弟啊!我和姐姐妹妹都是为了让何家的财产不被外人夺去才这样啊!我们是为爸爸妈妈好,你要弄清楚,不要冤枉好人,你真的上了这个女人的当,你真的是被她害的,要不是为了她,你今年就可以上大学了,怎么会不明不白地死去。”
二姐还想说什么,脸上又挨了两巴掌,她吓得不敢出声了。而何帅的三姐脸上虽然恐惧,她庆幸自己幸亏没做声了,免了被鬼打的危险,谁知啪啪两声,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打了两个耳光,这时,二姐夫再也沉不住气了,一声鬼呀,赶忙往外面跑,三姐夫见二姐和逃跑,他也跟着跑了出去,只有大姐夫躺在地上**,一屋的人群如了恐惧还是恐惧。
二姐夫和三姐夫刚刚到门边上,却无端的被什么东西踹在屁股上,两人被踹出很远,撞在了墙上,半天都不能起来。
这时,钱家琪冲到了何帅的房里,见何帅已经死去,她抱住何帅失声痛哭,可惜何帅的魂魄已经很虚弱,根本不知道我和钱家琪过来了,他被黑无常带了出去,进了电梯,准备带进阴曹地府等候发落。
何帅的两个姐夫跌跌撞撞进了电梯,电梯门刚刚关上,电梯还没下去,门又再次开了,两人看看外面,外面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股阴风冷冷的吹进电梯,两人吓得连忙闭着眼睛不停地念阿弥陀佛,见没什么动静,这才睁开眼睛,却看见一个短发长舌的黑鬼站在里面,他旁边站着他们的舅子何帅,两人终于大叫一声,昏倒在电梯里。
温尔廉没有再理客厅里的人,抱着我进了和何帅的房间,何父何母也跟着进去,钱家琪正伏在何帅身上大哭,温尔廉过去把手放在她肩上,她这才站了起来,抱住温尔廉和我说:“廉哥,何帅死了,他生前一心只想见我和孩子一面,没想到这个心愿都没有得到,他是不甘心而死的,廉哥,他死不瞑目啊。”
温尔廉轻轻地拍了拍她后背说:“家琪,世事难料,谁也不想的,你已经尽力了,何帅会明白的。”
何父何母看见儿子死去,也悲痛万分,何母说:“儿啊,妈妈知道错了,是妈妈害了你呀,你一直乖巧听话,比你三个姐姐都听话,妈妈真傻,你那么听话,妈妈也该听你一次话啊,妈妈该死,是我害了你呀。”
何父过去跪在儿子床前:“都怪我啊!我想着你三个姐姐都娇惯了,你是继承家业的人,对你过于严厉了,没想到这里严厉成了习惯,让你什么事情都要叫我们规定的范围去做,是我一步一步地把你逼上死路啊,儿子啊,对不起呀,若是能够以命换命,我愿意用我这条老命换你活者啊。”
钱家琪忍住悲痛,过去劝何帅父母说:“叔叔阿姨,何帅已经去了,人死不能复生,你们要节哀顺变,保重身体啊,我要走了,本来要陪他这最后两天,我不忍心,我也没那么坚强,我只能用眼不见来欺骗自己了。”
说完,钱家琪和温尔廉带着我走了出去,这时,何帅的父亲追了出来,拦住钱家琪说:“家琪,你别走了,我们夫妻俩只有宝宝这个亲人了,我们都老了,我们所有的一切将来都要留给宝宝,我求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生活,你老公也可以留下来,我们可以认他做干儿子。”
何帅三个姐姐都没走,大姐冲过来说:“爸爸你疯了吗?没有儿子,你还有我们三个女儿呀,还有你很多的外孙啊!你怎么能把这么多的财产交给外人呢。”
何父说:“你们几个的嘴脸我算是看透了,你弟弟和家琪,我和你们的妈妈本来要接受了,要不是你们从中作梗,在我面前说了很多家琪的坏话,我和你们的妈妈被你们洗脑,何帅根本就不会出事,何帅之所以走的这么快,就是没能见到他的儿子和女朋友,是你们,是你们害死了他,从明天气,你们都滚出我的公司,我的财产,全部是钱纯阳的,他才是我的孙子,你们一个子也别想得到。”
大女儿气愤的说:“死老头,你真做得出来,你真是老糊涂了,你看看,这男人这么凶残,把我老公打成这样,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,你孙子,你鬼迷心窍了,他姓钱,他会是你孙子吗?你把钱给他们,你,你简直不可理喻,你再若有什么事情,你别想我们会帮你。”
钱家琪说:”叔叔阿姨,我发誓,何帅是纯阳的爸爸,也是你们的孙子,我要走了,你放心,有机会就带他过来看你们,你们也可以去我家看您孙子,何帅走了,他们这些人渣不认你们,你们是我儿子的爷爷奶奶,我们不会抛弃你们的,你们也不用担心,我老公和我的想法一样。“
钱家琪说完,看了看温尔廉,温尔廉忙点点头,何帅的二姐尖酸的说:“哼哼,怎么会不认呢,何氏集团,家产上亿,你们过来,不就是为的这个,说得比唱的还好听,你们不就是想把何氏集团变成钱氏集团的吗?”
钱家琪懒得理她,她对何爸说:“叔叔,钱,真的不重要,一个温暖充满真情的家才重要,我们不差钱,我们走了,有时间再来看你们。”
说完,钱家琪抱着我,和温尔廉走了出去,何帅爸爸和妈妈跟了出去,何帅爸爸说:“家琪,总总是我们对不起你,纯阳能不能让我抱抱。”
钱家琪把我递给何爸,我发现何爸的手在颤抖,眼睛慈祥的看着我,我有点感动,于是冲着他喊了一声爷爷,冲着何母喊了一声奶奶,顿时,两位老人泪如雨下,连温尔廉和钱家琪也流出泪来,亲情在屋外弥漫,何父不再有半丝怀疑,也感受到了温尔廉和钱家琪的真诚,两人送我们三个到电梯门口,泪眼涟涟,到底舍不得和我们分离,又跟着进了电梯,何父抱着我,我便用手给他擦眼泪,他感动得眼泪更多了,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,他们看着我们三个上了车,还跟着送到小区门口,钱家琪说:“叔叔阿姨,外面风大,何帅还要两位给他办后事,两位可要保重身体,我们本来要送何帅最后一程,为免争议,等事情平息了,我们再来看你们。”
两位老人不断点头,车子向前开去,钱家琪才把头缩了回来,钱家琪对温尔廉说:“老公,谢谢你的包容,今生有你,真是我最幸福的一件事情,我爱你。”
温尔廉说:“家琪,不用这么说,也不用这么想,既然答应和你一起走下去,你无论遇到什么事情,我都和你一起面对,因为,有你和纯阳,就是我幸福的全部。”
车子向前开着,温尔廉在专注行驶,我和钱家琪坐在后面,三个人都沉默了,我看到钱家琪在默默流泪,我知道,钱家琪心里其实还有何帅,没能和何帅见最后一面,在她心里是一种遗憾,她也很想送何帅最后一程,可她怕了何帅的那些姐姐,何帅的葬礼肯定会有很多亲戚和朋友,他的那些姐姐会侮辱她和温尔廉,自己受他们侮辱自己不在乎,可她不想温尔廉搭在里面受辱,所以,她选择了离开。
钱家琪正在胡思乱想,突然,温尔廉大声说:“家琪,快,系好安全带,抱紧纯阳,情况不对,有人跟踪我们,只怕要对我们下手了,何帅的那些姐姐姐夫,心肠太毒了。”
温尔廉刚刚说完,车子便被撞了一下,还好这时,钱家琪已经系好安全带,车子虽然被撞,也只能继续前行了,高速公路上的撞车,车毁人亡不是玩笑,但现在,也已经是无可奈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