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楼下,看着女孩身后的的恶鬼,头虽然完整,却没了眼睛,身上全是血淋淋,光溜溜的骨头,那恶鬼怨念很重,不停的劝那女孩跳下去,女孩意念还算坚强,还在犹豫不决,我忙跑上三楼走廊,只听恶鬼劝那女孩说:“你不知自重,去喜欢老师,和他牵手也就罢了,还和他接吻,你知道接吻的恶果吗?那是要怀上宝宝的,不说老师有妻有子,就算没有,你们这也是不伦之恋,他不可能和你走到一起的,到时候你挺着大肚子,你爸爸妈妈蒙羞,你被同学背后耻笑,落下个坏名声,你还是要死,你这是何苦呢?,不如现在你跳下去,他们都以为你是因为学习压力重而已,名声也好,这岂不更好。”
女孩听完,拼命摇头,身子在护墙上晃动,很是危险,而在楼顶,已经有老师在苦口婆心劝那女孩下来,女孩只是哭和摇头,那恶鬼说:“是的,世界是美好的,你爱你的老师,你不想死,可你看看,那个说爱你的男人在哪里,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出来了,偏偏只有他躲起来了,这样一个没担当的男人值得你爱吗?你唯有死,你既得到解脱,又报复了那个男人,你的死会让他内疚一辈子,那么,你会一辈子在他心里,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吗,不要再犹豫了,快跳啊,快跳,让他一辈子都在思念你的痛苦中。”
女孩往楼下的人群看去,果然没有她想要看见的人,她失望的摇了摇头,然后泪眼朦胧回头看时,也不见她心目中爱人的影子,她绝忘了,她终于站了起来,像一只蝴蝶飘飞而下,我早已看准,忙伸出手拦腰抱去,可我的手不够长,情况紧急,已经不容我思索,我猛的和身扑出去,用脚勾住走廊围栏,总算一下抱住女孩子的腿,我整个人也悬在空中,只是脚勾住围栏,两人在空中摆动,女孩对我说:“救我,我害怕,我不想死了。”
本来以我的本事和力气,用脚勾住围栏是承受不了两个人的体重,但我用了太师父教我的道教御气心法,顿时觉得双脚有力,就算还要承受一个女孩的体重仿佛也能做到,我自我感觉很好,整个人轻飘飘的毫不费力。人不紧张了,我才望向楼顶,那恶鬼怨恨的看我一眼走了。
我知道包括女孩在内,所有的人都看不到恶鬼,我接住女孩,下面由尖叫转成欢呼,早有高年级的男孩和男老师跑到二楼,我微微把女生一荡,他们抓住了女生觉得女生安全了我才松手,然后我的腰微微一用力,身子向上一仰,手便抓住护栏,翻身上了三楼,楼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众人下了楼,女孩的父母赶了过来,妈妈搂住女儿在哭,爸爸过来感谢我,学生纷纷议论我是哪个班级的,我全都不理,第二天我才知道女孩是我们班的,她初中就在一中,才和那老师有,染。我走到女孩面前,在她耳边说:“亲一下不会有宝宝,你没事的。”女孩瞪大眼睛看着我,这可是她和老师两个人的秘密,她很难接受我竟然会知道,不过知道自己不会怀孕她才稍稍安心,心一放松她便由哽咽变成放声大哭,脸埋在了妈妈肩头,不再理我,我见事情已妥,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,我回到了教书里面。
下午回到家,王梁和赵珊正和大胆说话,见我进去,王梁忙过来说:“东家,我和你虽签了三年合同,但如今我生意做大,你这房子太小,我们决定搬到对面一家去,那家人和我签了合同就要出去,整栋房子都交给我,我自由自在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他说完最后一句,眼中发出贪婪的光。
我想起昨晚的血腥场面不寒而栗,巴不得他们走,我对他说:“你跟大胆哥说了就是一样。”周珊走过来笑着对我说:“你是东家,自然要跟你说的,昨晚我和我男人只不过做点肉馅备料,东家就吓成那样,我们躺下还听见东家在房里哭得凄楚,东家是读书人,我们也不忍心影响东家。”
看着这对夫妇诡异的笑容和假意的说辞,我总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,脑海里却浮现在学校看到的光骨鬼情景,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,我说:“没事,你们搬走,正如你们说的,你们晚上要工作,我要睡觉,确实有影响,你们付了这个月租金就好。”大胆过来忙说:“二爷,他们签了三年合同至少要赔一年的房租才行,他们又不是没生意,干嘛要搬。”
王梁走了过来冷笑着说:“东家,你这大哥几好的身体,壮实,一身的精肉,他倒好,还想留我们在这做生意,这不是阻止我们发财不?”
我听他一说,顿时冷汗直冒,我说:“我真的挺烦你们吵我,大胆,不是他们要走,是我要他们走,好了,这个月房租你们不必给了,你们尽快搬走才是最好好。”
大胆还想说什么,我阻止了他,王梁才说:“这个月房租还是要给东家的,我们今天就搬,空下这几天东家好招租,到下月便有收益,这样既不会吓着东家,又没有经济损伤,东家你说是不是。”我连连点头说是。那王梁便出去,很快有街坊帮着搬家,我也帮着搬,只有大胆坐在屋里生气,我也懒得理他。
街坊四邻边搬边议论,张婶说:“这也奇怪,前天赵一霸还吵着要砸了王老板包子铺,今天倒好,整栋房子都卖给王老板了,还有手印。”
李叔说:“就是就是,赵一霸前天还喊打喊杀,他也忒霸道,人家只不过做个小生意,只是没孝敬他,就要赶人家走,倒不知道怎么就转变过来了。”
郭大爷说:“听王老板说,赵一霸北京有个叔叔,没有儿子,要他过去过继给他叔叔,虽然赵一霸欺负过王老板,一时房子要出手,也只有想在这做生意的王老板才买得下,所以只得去找他,听说价钱还挺便宜的。”
老孙头说:“那赵一霸临街房子还不错,怎么就舍得。”
郭大爷说:“傻,人家都去北京城了,我们中国的首都,北京天,安门,毛主席居住的地方,你说说,这里这些旧东西算什么?”众人点头称是,很快就帮王梁把东西搬了过去,王梁拿出一包长沙烟,见人一根,嘴里说着客套话,感谢街坊四邻的帮忙,以后还要请四邻多多照顾生意。大伙都点头微笑,接了烟也就散了。
大胆一下午都在抱怨我,我没怎么理他,直到晚上,大胆还说,我才把昨晚看到的一幕告诉他,打胆叫出来:“人肉包子!”我忙封住他嘴说:“别嚷嚷,又没什么证据,那赵一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如果真做入肉包子那也太恐怖了,所以他们搬走也好。”
我没把学校看到恶鬼的事告诉大胆,假如那人是赵一霸,他干嘛不找王梁夫妇而去找学校的潘苹,这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,但如果不是赵一霸,那么,恶鬼身上的肉去了哪里,一具尸体,要处理肉最好的办法就是做馅,今天我接了赵珊给我的包子就一直恶心,我这一来是看到昨晚的血腥场面,二来就是潜意识不去吃那包子,种种迹象表明,王梁和赵珊不简单。
大胆说:“难怪二爷一定要他们搬走,今天我去上厕所,里面虽然干净,却有一股很大的腥味,原来是他们在里面做了见不到人的事。我误会二爷了,生了二爷一下午的气,很对不起二爷。”我说:“傻,你明白就好,这么乖,帮爷去倒盆洗脚水来,爷就不生你气。”
大胆屁颠屁颠去厨房煤灶上倒了热水,又去厕所加凉水,我还没脱袜子,便听见大胆在厕所里惨叫,我顾不得穿袜子,赶忙跑了过去,只见大胆在那往桶里放水,人却全身发抖,闭着眼睛站在那儿,嘴里哆嗦着说:“血,血,好红的血。”
我关了水龙头,推他一下说:“什么血,白哗哗的自来水。”
大胆睁开眼睛看时,果然桶里的水清澈见底,没有他所说的血水,我说:“你呀,就是害怕,发生幻觉,走,帮爷提过去,罚你给爷洗脚。”
大胆不服说:“我明明看到水龙头里流出的是血,还流出一对眼睛,那眼睛一直瞪着我看,我吓得闭上眼睛大叫,爷就过来了。”
我知道事情不简单,那天,如果王梁夫妇只是普通的做肉馅,绝对不可能弄出那么血腥的场面。这里面肯定有内幕,大胆被上过身,特别怕鬼,我看他一眼说:“你呀,只是我刚刚和你怀疑一下,谁知你见风就是雨,自己吓自己,心里紧张出现的幻觉,走,回屋帮我洗脚。”
大胆一脸的不服,再次打开水龙头,那里留出来的水清澈无比,大胆一脸的无奈,我却看见留进桶里的水中,有一对怨毒的眼睛看着我,我把这对眼睛还原到学校楼上那无肉恶鬼脸上,那恶鬼的脸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,我曾问过大胆那赵一霸长什么样,谁知大胆却没有一点印象。
大胆虽然不服,还是放弃了寻找血水的念头,帮我把桶提到房里。我洗完脚,大胆就拿过去顺便,我说他懒,他说:“你不陪我,我可不敢去厕所了,太吓人了,可惜换班了,不然我现在在厂里,那么多人,根本不用害怕,爷的脚又不臭,我赶现算了,今晚我要跟爷睡,爷别想赶我走。”
我故意冷笑一声说:“你说得轻巧,你就不担心爷一个人在家不怕吗?不说陪你二爷,倒只顾想着自己。”大胆对着我眼一横说:“这就好笑了,爷怕什么,爷见的鬼多了去,哪个鬼又斗得过爷,爷如果害怕,哼哼,那只是矫情。”
大胆说的好像也有道理,但这世上真的有人不怕鬼吗?我可以肯定的说,没有人不怕鬼,一个不怕鬼的人就不畏惧死亡,不畏惧死亡的我还从没见过,我是有和鬼斗过的经历,但不能证明我不怕鬼,因为我是人。
我横了大胆一眼说:“随你,你就一邋遢鬼,洗脚水也要共用,我连你都怕,别的鬼自然更怕,你想怎样随你了,我要睡觉了,明天还要早起读书呢。”说完我褪了衣服上床,大胆果然害怕,连洗脚水也不倒,脱了衣服钻进我被子,我往里靠靠和他睡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