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公孙瓒好大喜功,急于求成,与鲜卑乌桓大战数年,弄得兵卒客死他乡,多少家庭妻离子散,幽州牧上任其间,爱民如子,对异域胡人也如同兄弟一般勤爱有加,但这公孙瓒狼子野心,担忧功绩被抢,恐怕已经对州牧大人怀恨在心了。”
魏攸沉思着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而鲜于银两兄弟一直瞧不起公孙瓒,更是在一旁冷笑。
李王耐心的等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魏攸抬起头:“如此说来,大人是要提醒我等小心公孙瓒了?”
李王双目一肃:“非是提防,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我只是觉得公孙瓒兵不服气州牧大人,还是上心为妙。”
魏攸仔细看这李王,现他双目澄澈,不似有其他想法,这才说道:“之前公孙瓒不服管教,擅自用兵,刘大人动了怒,欲要征伐公孙瓒,但我曾劝诫大人,他还有大用,不可斩杀,否则北平一郡将会大乱,如今听你一说,却是留不得他了。”
李王一笑,言尽于此,知道魏攸也是见人说人话的人,稍微点明一下就好,否则过犹不及。
这时候牛金走了进来,附在李王耳边说了两句。
“刚才公孙瓒来过,但是看到兵卒衣不蔽体,吃着‘草根’,又倒回去离开了。”这草根正是李王的腌菜,看起来就如老而皱的草根。
李王点头:“你下去吧,我知道了。”
之后几人就攻伐寿阳城作了交流,之后就各自散去。
“魏大人。”李王叫住魏攸,将他拉到一旁。
“魏大人,你帮我瞧瞧,这是幽州牧的字迹吗。”李王神秘的拿出了刘虞的回信,交给魏攸。
魏攸越看越气,脸色也是不停变换:“公孙瓒匹夫,竟敢篡改州牧大人的信件,找死。”说完气匆匆的走了。
李王轻笑一声,看向一旁的太史慈:“走吧,我们去向公孙大人道歉。”
“魏郡太守李王,求见前将军公孙瓒。”
来到公孙瓒的营地,自有卫士将他们拦下询问。
“你们等等,容我去禀报。”那兵士行了一礼,李王和公孙瓒级别一样,却不是他们能怠慢的。
过了也就小几分钟,自有兵士前来通传,让李王等人自行进去。这也看出了公孙瓒的傲慢,如果里面住的是曹操或者刘备,此刻定然亲自出来迎接。
李王没有在意,此行正是来忽悠公孙瓒的,谁还管面子那个****?
“公孙大人,午时怎么不见你来赴宴?”李王装作不知,抱拳问道。
“李大人,你也知道这漠北的马匹最是金贵,我手下粗枝大叶的弄坏了可是得不偿失,所有我只好亲自留下看管。”
公孙瓒正用干草喂食马匹,看都不看来人。
“虎牢关前,未能瞻仰将军的风采,如今寒冬腊月,却在并州并肩作战,当真是造化缘分。”
公孙瓒这才放下手中的事情,打量李王,抱拳说道。“也是,昔日虎牢关十八路诸侯扣关,你李王还是小小一介县令,今日一见,却已经是一郡太守,正是可喜可贺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李王装作惶恐的模样,然后卑躬屈膝故作神秘,压低声音说道:“今日前来是要提醒将军一声,午时宴席上,魏攸喝多了向我提起过幽州牧猜忌将军,更担心你手握重兵会有反心,刘虞已经起了杀意。”
公孙瓒将悬在马上的佩剑抽出,架在李王的脖子上,要不是事先打了招呼,太史慈早就架开了。
“将军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刘大人牧守幽州,总揽一切兵政大全,而且大人勤政爱民,关心下属,我作为他帐下将军,不说恪尽职守,但也不求有过,刘大人怎会疑心与我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李王根本不怕脖子上的寒芒:“可笑将军不辞坚牢戍边十载,却不知已然成了待宰的羔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