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个人,真是有胆量。这种灭九族的大罪也敢犯!”
“若不是许以利益,又有人袒护,凭他是谁,也断断不敢这么做。”岳疏桐冷笑一声,道。
“你是说,这里面,也有司徒熠的份?”
“这一点,我们不是心知肚明吗。但并无真凭实据。对了,我们这一路上,明崇庵似是打点好了不少人,好多地方的官员都在给我们行方便,熟练得很。可见,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了。”
“如此说来,我大周将士在昌州打的败仗,不单单是因为传言中昂人兵强马壮,作战骁勇,还因我大周朝堂上,出了个衣冠禽兽。不,只怕不止一个。若是再这么放任下去,只怕今日是送刀剑,明日是赠兵马,再往后,便是将祁安城拱手让人了。”段泓双拳紧握,手上青筋暴起。
“现在人证物证俱在。我回来时,于大人说要拟一封奏章呈奏此事,想来现在已经拟好了。”
“让段暄斩草除根是难了,只愿能及时止损。”段泓轻叹道。
“有司徒熠在一天,这样祸国殃民的事就不会断绝。”岳疏桐愤恨道,“我亲眼看见,昌州人烟断绝,成了一片死地。不光是我大周的子民,连同昂国边境的百姓亦是生不如死。可朝中那些人,竟然……。哪里是不能御敌,分明是不肯!”岳疏桐重重捶了一下床板。
“若是止了兵戈,那些奸贼还怎么从中谋利呢。唯有边境永无宁日,他们才可中饱私囊。”段泓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脸色因为动怒而变得煞白。
岳疏桐伸手轻轻抚着段泓的背,为他顺着气,道:“殿下,恕我直言,若是再任由司徒熠等人胡作非为,只怕我大周没有亡于外敌,也要亡于内乱了。”
“我何尝不知这一点。也不知道这一次,于大人的奏章递上去,段暄会做什么处置。”
“他为了与司徒熠争权,一定不会坐视不理。但司徒熠也应该早就找好了后路,这一次,也只是除掉他的党羽,难以伤其根本。”
“这次事情若成了,算上之前两次,司徒熠已经吃了三次败仗,难免狗急跳墙。段暄也一定有所防备。只怕现在,他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与司徒氏及其党羽的争斗之中。鹬蚌相争,我们也好得利。到时,我一定还大周一片风清气正。”段泓神色坚毅,似是下定了决心。
“两次?”岳疏桐有些困惑。
除了上次堰州赈灾钱粮一案,便是这次兵器案,还有哪一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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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泓看到岳疏桐有些茫然的样子,不禁笑了。
“你忘了,上次王大人说过,军需粮草一案。你当时还提议,要王骥先办堰州赈灾钱粮一案,军需粮草的事可以等一等的。”
岳疏桐恍然大悟,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。
“我竟忘了。殿下这么说,可见此事已经有眉目了?”
段泓从怀中取出一封信,交给岳疏桐。
“你走之后没多久,王骥的信便到了。”
岳疏桐赶忙拆开。
王骥的信足足有三页。
信上说,堰州赈灾钱粮一案后,朝野震动,王骥趁此机会向段暄呈奏军需粮草一案,有官员听到了风声,因为太过害怕,主动供出了参与军需粮草一案的几位大臣。段暄着刑部和大理寺办理此案,现已查明朝中有数人牵涉其中,兵部尚书明崇庵也在内。而这些涉事的大臣还供出了更多的人,现在户部正配合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事。请岳疏桐和段泓静候佳音。
“真是精彩绝伦。”岳疏桐冷笑一声,收起了信件。
此时天色已晚,屋中暗了下来。段泓起身,点上了灯。
“这些事,想必父亲在时便有了,但那时,他们应该还不敢张扬。后来父亲走了,段暄上位,他们看段暄被司徒熠辖制,便开始明目张胆,终于东窗事发。且等着吧,这可是段暄争权立威的大好时机,定是一场好戏。”段泓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,双眼望向窗外。烛火映在他的眼中,亮光点点,像是他脑海中翻腾的思绪,也像是胸中压抑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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