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二月,料峭的寒风逐渐被温暖的春意所取代,李家村的田野上也开始泛起一抹淡淡的绿色。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,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感受着春天的气息,脸上洋溢着希望的笑容。
李焕家的院子里,李宏忠正与几位村民围坐在火炉旁,一边喝着热茶,一边谈论着今年春耕的事宜。
“今年我们村里可是富裕了不少,家家户户都有了闲钱,我看咱们可以凑钱去买头牛回来,这样春耕就轻松多了。”一位村民提议道,脸上带着几分兴奋。
其他村民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他们去年都从李焕的工厂里赚了不少钱,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改善,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为温饱发愁了。
李宏忠也点头说道:“这个主意不错,我们可以买头壮实的耕牛,这样不仅能节省人力,还能提高耕作效率。”
李焕坐在一旁,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,心中却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。
“爹,咱们家去年收获的水稻,都还没怎么吃吧?”李焕问道。
李宏忠点了点头,笑着说:“是啊,自从你办了工厂,咱们家就不缺粮食了,那些水稻都留着做种子了。”
李焕心中一动,他知道,现在正是播种的季节,而他手中却积攒了大量的稻种。他想起前几年发生的“丁戊奇荒”,那场可怕的灾荒席卷了大半个中国,上亿人受灾,死亡一千多万人,无数家庭因此支离破碎。
“如果能够将这些稻种分发给那些需要的人,或许就能帮助他们度过难关。”李焕心中暗自想着。
他深知,在这个时代,粮食就是生命。李焕一直没兑换杂交水稻的种子,是因为自已守不住这东西。这些人可以不在意你的各种西洋技艺,但人人都会在意你家稻田的产量。而杂交水稻的种子一拿出来,整个农业社会的中国都会沸腾。
李焕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了父亲,李宏忠听后,也深受触动。
“焕儿,你的想法很好,咱们应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”李宏忠赞同地说,“只是,这稻种该给谁呢?我们又该怎么把它们送到那些需要的人手里呢?”
李焕沉思片刻,他知道,要想把这件事做好,并不容易,他需要找到合适的对象。
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物——谭嗣同的父亲,湖北巡抚谭继洵。谭继洵虽然是一个守旧派,但他却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,他整顿吏治,减免厘税,禁种罂粟,严禁鸦|片,倡种桑养蚕和种牛痘,在民生方面颇有建树。李焕相信,如果将这些稻种交给谭继洵,他一定会物尽其用,帮助那些受灾的百姓。
更重要的是,他在武昌与张总督不和。湖广总督张之洞每约其联衔陈奏新政,皆谢不敏,与张之洞论事每多相左。
而李焕所在的四川总督刘秉章(改个字防一下)也是个守旧派,升迁多是武功,淮西名将,北洋李鸿章麾下的人。不喜洋教,不愿重庆开埠,但他又对洋人毫无办法,只得一步步退让。各地官商纷纷申请开矿,他也皆不允许,纵容各地教案冲突,在四川不管本地人还是洋人皆不喜他,还不如想办法把谭继洵弄上来当四川总督。
李焕首先想到的是从谭嗣同那里获取更多关于谭继洵的信息。他相信,作为儿子,谭嗣同一定对父亲的性格、能力以及政治立场有着更深入的了解。
“复生兄,关于你父亲,我还想了解更多。”李焕开门见山地说,“他的能力、人脉,以及他在朝中的关系,这些都对我的计划至关重要。”
谭嗣同略微沉思片刻,他知道李焕的计划非同小可,事关重大,因此也不再隐瞒。“家父为人正直,勤政爱民,在湖北任上颇有政绩,深受百姓爱戴。”他缓缓说道,“只是,他性格耿直,不善逢迎,在朝中人脉有限,多是些清流官员。”
李焕点了点头,这些信息与他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。他继续问道:“那他对于洋务运动的态度如何?对于改革变法,他又持何种立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