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鹰的确是这么打算的,伏击了一名士兵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,他非常的清楚,留下来和士兵纠缠,绝对没有一丝的生机。
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这难得的时机,尽快通过石桥,进入了四号地区的香蕉林,就如鱼得水,小河入海。他从小在这边长大,太熟悉这里的地形了,闭着眼睛都能跑!
倘若五班的兵不是曾经在这一片搞过按图行进、定向越野,早已经被甩了个无影无踪,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刘鹰的踪迹。
刘鹰冲出了草林,取下背上的霰弹枪,猛地转身朝后面连续开了几枪!那饱含着数十枚子子弹的母子弹杯发射出去,随即散开,跟雨点一样飘洒出去!
“卧倒!”
听到声音的时候,李牧就大喊一声,同时猛地向前扑倒。只听见头顶的人高的草被子弹切断唰唰的声音。李牧心中大骇不已,没有料到目标居然还有霰弹枪!这一点证明了之前的判断——越狱犯人得到了外面人员的接应,并且是持有枪支的武装人员!
赵一云和石磊吓出了一声冷汗,单从装备而言,他们是比不上对方的,霰弹枪这种东西,当兵的哪里见过,但是都知道那是什么枪,开阔地带、室内近战近距离交战的神器。
面对这样的敌人,李牧等人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。绝对的敌人,在当兵的眼里,只有两种人,亲人和敌人。
他们从来没有被如此教育:你们面对的是罪犯,你们必须先警告然后再开枪。在他们的命令教条里,只有扳机只有两种状态——击发和待击发!
而尽管敌人强悍,但兵们无所畏惧。毫无疑问,开第一枪之前,包括李牧甚至方鹤城在内,都或多或少紧张害怕,但是,当第一颗子弹打出去之后,这些情绪就再也不在了,每一个人脑子里想的,就只剩下如何的完成任务
寒风从西北边夹带着寒气沿着山涧席卷而来,摇动着树木,连“沙沙”的风声都带着寒意,卷过了石桥周遭。
赵一云和石磊只是能够看见一团沙漠迷彩服的朦胧色彩,在他们之间的草林里朝前狂奔。他们很吃惊,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李牧爆发出这种速度,几乎没有办法分辨出人的轮廓。
“赵一云!石磊!掩护我!”
耳麦里传来李牧的一阵暴喝,赵一云和石磊抬眼一看,前面就是开阔地带了,他们顿时心里一紧,猛地朝前狂扑几米,卧倒拒枪成卧姿射击姿态,瞄准了前面的开阔地带以及石桥。
几乎同时,李牧犹如狂兽一般从他们之间的草林里狂扑出来,直奔石桥。
然而,却没发现刘鹰的踪影!
“哒哒哒哒……”
石桥头下方忽然冒出一个人来,拿着枪就对奔跑中的李牧进行扫射!李牧狂奔着跑着S型,两秒之后李牧猛然扑进一块凹地里!
赵一云和石磊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时朝桥头的那个人射击,然而那个人经验非常的丰富,根本没有恋战,子弹过去之前,他就消失在射线上了。
那人是刘鹰。
当李牧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,却愕然发现,刘鹰居然已经从对面的桥头冒出来,身影一闪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,毫无疑问显然是钻进了那边的香蕉林!
刘鹰到底是怎样通过石桥的?
后来才发现,石桥下面居然是自然连成一体的岩壁,石桥就建造在其之上,刘鹰熟悉这里的每一块地方,他知道可以从桥下同样快速地跨过山涧——山涧实际上在石桥这里被分成了两部分。
李牧大吃一惊的同时,连忙跃起来,一边狂奔过桥一边下令:“赵一云!石磊!跟上!”
赵一云和石磊已经爬起来,得到命令立马就追了上来。
过了石桥,双方对地形的熟知程度,第一次回到了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。李牧等人没有在四号地区活动过,而刘鹰也从来没有深入过四号地区,尤其是那一片几乎连成了一大片的香蕉林。
石桥的四号地区一侧,从桥头往下经过一个弯弯曲曲的越长一百多米的斜坡,就是那块罕见的小平原的边缘,香蕉林就从那里开始。
正是香蕉成熟期,放眼望去,连绵不绝的香蕉林看不到尽头,而两侧几乎是贴着两侧的山体,翠绿的芭蕉叶,同样是翠绿的果实,看着非常的饱满。
而对于李牧他们来说,或者说对于追击的一方来说,这个季节当真是诸多不便。成熟期的香蕉林,枝叶是最茂密也是最摇摇欲坠的时候,而地表上早已经落满了那些为果实透支了水分的落叶。
刚刚的一场绵雨之后,整片香蕉林都泥泞不堪,那些枯败的芭蕉叶腐烂发臭,让地表显得更加的泥泞。
刘鹰可以凭借着良好的横七竖八的芭蕉叶的掩护逃窜,而李牧必须克服这些困难。值得欣慰的是,泥泞的地表同样限制了刘鹰的运动,同时也留下了短时间内无法清除的痕迹。
循着脚印,李牧速度丝毫不见,在香蕉林里的机动道里紧紧咬着刘鹰狂奔。刘鹰疯狂地逃窜,不时的变换方向,跑出一条弯曲的运动路线来,但是总的方向一点也没有变。这说明此人的方向感极强,佐证了他有过丰富武装活动经验这一点。
李牧是真的怒了,耿帅受伤,彻底把他激怒了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逃犯居然敢伏击军人,尽管他是在逃命!
让他怒起的另一个原因却是再简单不过——自己好几个训练有素的陆军步兵,居然让一个越狱犯人几次从枪口下跑掉,绝对是奇耻大辱!
恐怕其他人很难相信,在李牧所在的二营,那些大头兵们的心高气傲到什么程度,他们甚至看不起集团军直属的特种大队!
不争202块津贴,争口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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