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宁挣扎,到底是没敢用力,可蒋希文却踉跄一步好像踩了个空一样,惊恐的眼神从楚宁眼前错开,然后骨碌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凄厉的痛呼响彻别墅,书房的门被砰的打开,楚宁抬头,对上了蒋正光怒气冲天的眼神。
警车开道,连夜闯了无数个红灯,几乎整个白城的道路都在为蒋希文让路,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去了医院。
她哭声震天,饶是蒋正光请来了武警总队的首席军医也无力回天,孩子没保住。
楚宁压根都没能踏出蒋家的门,她被困在漆黑的小屋子里,手脚都被绑着,就等着蒋希文那边的结果出来。
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好像是煎熬。
一股大力扯开了铁皮门,她被人暴力的扯起,无力呼叫就被扛走了。
这一路她无比的清醒,自己被扔上了充斥着一股鱼腥味的车,车子开开停停,先加油然后上了高速,一路疾驰。
她缩在角落里,呼吸急促,车又停了一下,车厢里上来几个人,车又开了。
遮住眼睛的黑布被扯开,她看到蒋瀚文吓的几乎失语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如今她被绑在流动的车上,沈君瑜又在松原,怕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了。
“贱人。”蒋瀚文上来二话不说先打了楚宁两个巴掌。
他被废掉的那只手松垮垮的垂在边上,刺激着楚宁的视觉,无不再提醒她,眼前这个人有多恨她。
“今天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,你当我们蒋家人都是软柿子好捏是不是?”他扯着楚宁的头发,气不过,直往车门板上撞的,撞的咚咚响,楚宁头晕眼花,额头巨疼,可愣是咬着牙一声没坑。
“是个有骨气的,希望等下摘你子宫的时候你也别坑声,剖开她的肚子,不用上麻药,我倒要看看她骨头有多硬。”蒋瀚文啐了一口,折身站在了最边上。
一个白袍都没穿的男人随便套了一副塑胶手套,两个马仔把楚宁按平在车上,就见那男人打开工具箱摊在地上,一溜的都是手术器具。
楚宁感觉恐惧从汗毛孔深处腾升上来,她大声喊叫,终于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。
“你倒不如一刀捅了我,你这个畜生。”楚宁咬牙切齿,可却丝毫动弹不得。
在这种肮脏有菌的环境下他们居然要摘掉她的子宫,她一定会死的!
她并不怕死,可她不想死的那么没尊严。
“捅了你太便宜了你,你知道我姐躺在手术床上被摘掉子宫的时候她有多痛苦吗?她有多无助吗?你的心可真毒,连个孩子都不放过。”
蒋瀚文跟得了失心疯一样,像一只困兽腥红着眼,满腔怒火无处发泄。
他指着楚宁厉呵,“我要拿掉你的子宫,我要让你永远都做不了母亲,这是你做的孽,你的报应。”
明晃晃的手术刀闪了她的眼睛,那人剪开她的衣服,甚至都不打算消毒。
楚宁失笑,抬头看着微微晃动的车顶,眼泪一行行的从眼角话落。
她是一定不会活着从这部车上下去了。
没想到她会死,而且还是被活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