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跃凛然道:“吾等乃是贼寇,终不见容于朝廷,是故以颖阳粮草诱之,意欲借许二300义勇之手而除之,是也不是?”
郭图叩头如捣蒜,只是哀求:“大头领饶命,小人已然知错,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马跃冷然道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这毒针还是要挨地,不过你可每隔三日找刘妍姑娘活血一次,则痛苦可免,性命可保无忧,若敢再有异心,纵然吾等被朝廷斩尽杀绝,天下亦无人能救尔之性命。”
“大头领饶命啊,小人从今而后,绝不敢再有异心,如违此言天打雷劈之!”
“刘妍,施针!”
刘妍眨了眨美目,嘴角掠过一丝明媚的笑意,她现在已经猜到马跃地用意了,遂将一枚细小的银针自郭图颈后刺了进去,郭图只觉颈后一凉,如被蜂蛰一般刺痛,旋即恢复如初,却知毒针已然及体。不由脸色惨然。
马跃冷然道:“此针乃刘妍姑娘家传独门绝技,当世无人可解,你如果不想猝死,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,只要肯乖乖地替八百流寇效力,某绝不亏待于你便是。”
郭图挣扎着爬起身来,有气无力地答道:“图~~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马跃道:“好,某问你。这许二可就是虎痴许褚?”
许褚与典韦可是三国中一流的贴身保镖,如果身边有这两样两员虎将护卫,天下大可去得,就算遇上吕布、关羽这样的牛人,也不用担心一照面就被人劈落马下了。对于自己的武艺,马跃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,凭着一股蛮力,凭着一股不要命地狠劲。也许能和裴元绍这样的末流角色拼个你死我活,也能在管亥这样的狠角色刀下走上一两合,凭借暗器出奇不意的偷袭,甚至还可能斩杀孙坚那样的一流武将,可如果遇上了吕布、关羽、张飞、赵云这些超一流地武将。只怕连半招也接不下就得翻身落马了。
如果真是虎痴许褚,马跃倒真想去碰碰运气,虽然明知招揽到许褚这等一流猛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但总得试一试才知道结果。不是吗?就算招揽不成,那也没什么损失,大不了自己还做流寇,许褚还给曹操卖命。
可如果成功了,那身边就凭添一员猛将,马跃岂能不动心?
“许褚?”郭图愕然道,“实不曾知晓许二姓名,只知家中行二。然确有‘虎痴’绰号,皆因许二勇猛如虎又生性木讷,乡人皆以‘虎痴’称之。”
马跃击节道:“那便是了,吾当往而会之。”
郭图色变道:“大头领不可,许二勇猛、无人可挡,此去恐有性命之忧。”
这厮转变的倒快,刚才还想着算计马跃,一转眼就开始替马跃地安危考虑了。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替自己地小命着想。如果马跃死了,当世无人可解他体中毒针之害。自然必死无疑!在郭图看来,他和马跃已然是一条绳子栓着的两只蚂蚱了。
郭图正劝之间,裴元绍忽然去而复返,向马跃道:“大头领,出事了,有人杀了我军数骑探马,还夺走了马匹。”
马跃脸色一沉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裴元绍道:“三骑探马途径一处村庄,见有牛群于庄外觅草而食,遂欲牵之回城充做军粮,不料一条大汉从村中奔行而出,不由分说,抡锤便打,只一合,两名弟兄即毙命马下,剩下一名弟兄离得甚远,始才逃回襄城报讯。”
郭图色变道:“只怕便是许二无疑了。”
马跃沉声道:“可恶,竟敢伤我弟兄,老裴,即刻点起200精兵,与我一同前往报复。”
“遵命!”
郭图急道:“大头领,许二勇猛,不可力敌,宜智取之!”
马跃道:“汝有何策?”
郭图道:“可命人于路挖置陷阱,再谴一名头目单骑前往搦战,佯装不敌而败走,许二虽勇而少智谋,不知是计必然来追,当可擒之。”
马跃道:“善,就依此计。”
……
许家庄。
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已经被人抬到了庄头晒谷场,一大群乡亲正围住观看,对着两具尸体指指点点,人群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。尸体旁边直挺挺地跪着一条精壮汉子,汉子斜披一件直裰,胸前肌肉块块坟起,极是惹眼,长得更是磅粗腰圆,浓眉虎目,杀气腾腾,只不过眉宇之间流露出少许木讷。
一名胡子花白的年长老者手持拐仗,顿足长叹。
“仲康,汝闯大祸矣,此乃汉军骑兵,岂可杀之?汝不知杀官形同造反耶?奈何杀之!”
汉子嗡声嗡气地应道:“彼欲夺我耕牛,形同贼寇,杀之何惜。”
“汝还嘴硬!我……我抽死你个不肖子孙。”
老者大怒,抡起拐杖照着精壮汉子宽阔的背部狠狠地打了下来,汉子不躲亦不闪,挺起肩背硬受一记,只听啪的一声,老者的拐棍已然从中腰折、断为两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