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当初你戴着的那个都如今都已经在徐公公的手上了,自然就不会还在你手上,苏浅陌,你当本公主是傻子不成?"慕明月生气的叫着,嚣张无比。
苏浅陌笑了笑,"公主也说了我手上的镯子跟徐公公手上的那个一样,那你又是如何认出那个才是我当初戴着的呢?"
"本公主当然知道,母后送你的那个桌子,里面是刻了贡字的,因为那是南湘国进贡的贡品,当初母后想着你会是将来的皇后才给了你,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,居然敢玷污皇家御赐的东西。"慕明月愤愤的说着。
苏浅陌含笑,看向了台下,对上宁华轩那双清澈干净的眸子,笑着问,"见过华轩世子,传闻世子才华过人,尤其对玉器深有研究,不知能否请世子前来确认一下,方才苏夫人拿出来的玉镯,是否就是南湘国进贡的?"
宁华轩嘴角勾起,温润一笑,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,不少女子都被他俊朗的样子迷住了,一个个丢了魂似得。
他起身,点头道,"承蒙国师夫人看得起,华轩不过会一点皮毛,若是皇上和夫人信得过,自然可以看看。"
慕辰灏和太后等人都没想到苏浅陌会拉上宁华轩,纷纷露出了得意的表情。尤其是蓝文怡,眼神狠毒的看着苏浅陌,嘴角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。
宁华轩是她的表哥,苏浅陌找他来,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"世子能前来看看,自然是最好的,请。"慕辰灏笑着邀请。
宁华轩长身玉立,一身青袍,动作儒雅,风流倜傥,每一个动作都让在场的女子陶醉。
他含笑来到苏浅陌跟前,越过她,低头看了看徐公公手里放在手帕上的玉镯,道,"这玉镯确实是南湘产的贡品,我没记错的话,应该是十年前进贡给浩连国的。"
闻此言,苏浅陌不由对眼前儒雅的男子多了几份赞许,笑道,"不知世子能否看出,这玉镯戴在人身上有多久了?"
真正懂得玉石,对玉石有研究的人,这些多少都能看得出来。
宁华轩轻笑,点头道,"镯子,至少戴了有六七年了。"
"那,我手上这个呢?"苏浅陌伸出手,小心的将手中的玉镯取下,递给了宁华轩。
翡翠一直戴在苏浅陌的手上,取下来的时候,是温暖的,圆润的触感,手感极好。
一接过苏浅陌手中的镯子,宁华轩就觉得眼前一亮,拿着镯子看了又看,笑道,"这镯子,怕是戴了至少二十年了,在夫人戴之前,应该有人戴过十多年。华轩没猜错的话,夫人带着镯子也至少有六七年了,期间应当是极少取下甚至是没有取下来过的。"
不愧是南湘国的才子,果然非同一般。苏浅陌笑道,"世子果然是神人,不错,这镯。[,!]子是我母亲生前戴过的,她去了之后就留给了我,当初我喜欢太后送到镯子,就没有戴母亲留下的,只是后来太后送的镯子让二妹妹抢了去,我便开始戴这个了,至今已经七八年,从未取下来过。"
说完,大夫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。
慕明月也感觉有些不对劲,等着苏浅陌道,"苏浅陌,你少在那里狡辩,浪费大家的时间了。"
苏浅陌笑着看向了慕明月,道,"公主,我这是在为自己伸冤,是不是狡辩,不是你说了算。今晚是大过年的,莫非公主要让皇上冤枉好人,成为昏君吗?"
苏浅陌这话,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慕辰灏是昏君。
慕辰灏脸色十分难看,咬着牙,恶狠狠的瞪着苏浅陌,恨得让这个讨厌的女人永远消失在他面前,永远不要再出现。
苏浅陌自然没忽略慕辰灏的脸色,不等慕辰灏说话,她就笑道,"皇上,如今还不够明显吗?臣妇一直戴着母亲留下来的镯子,根本不曾取下来过,所以,当初公主看到的,就是臣妇手中的这个没错。而,苏夫人带来的那个根本就是一直都戴在二妹妹身上的。"
说着,她顿了顿,看着大夫人,道,"既然二妹妹是在六七年前从我身上将那桌子抢走的,母亲说的数月前送的,自然就不成立了,母亲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?"
大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她抬起头,脸色难看的看来宁华轩一眼,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这样被一个不相关的人给破坏了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蓝文怡的脸色也很难看,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直盯着宁华轩看,不停的给他使眼色。提醒他不要帮着苏浅陌。可是宁华轩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警告,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,这让蓝文怡觉得很气愤。
她这个表哥看似儒雅,实际上却是十分有个性的人,但蓝文怡清楚,宁华轩和苏浅陌在之前根本就互不认识。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梅花山庄,之后宁华轩每次见到苏浅陌,都是跟她在一起的,所以,宁华轩根本就没有理由要帮着苏浅陌啊。
为什么,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?
蓝文怡心中怨恨不已,宁华轩这么聪明,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对付苏浅陌呢?这个时候他帮着苏浅陌,就是在跟她作对!
但宁华轩却依旧淡雅的站在那里,完全没感觉到蓝文怡的愤怒似的。
大夫人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,苏扬心中也是一阵紧张,内心涌起了强烈的不安。
苏墨言低着头,沈着脸,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好一会才道,"大妹妹就算那镯子不是你前几个月送的,但我可以肯定,你在二妹妹去之前几天偷偷去天牢看过她。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对她下的手?"
苏浅陌的话,再次引起一片哗然,人们面面相觑,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,似乎越来越复杂了,但大家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,没有多说什么。
"大哥这话怎么说?"苏浅陌笑着看向苏墨言,那眼神,十分冰冷,让苏墨言不由的浑身一颤。
但想起自己这些日子越来越差的身子,想起苏家如今的遭遇,他却不能容忍苏浅陌继续嚣张下去。他咬牙,"大妹妹既然敢做,为何不敢承认?"
苏墨言说着,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,道,"这是我在二妹妹关押的牢房门口发现的,就在她死去的那天,大妹妹,你敢说着不是你的?如果你没去过天牢,手帕又怎么会掉在那里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