骠骑将军滕申翊苏醒后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,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悦,欲请空寂佛子入宫领赏,并大办宴席庆祝滕申翊脱离险境,为其接风洗尘。
骠骑将军滕申翊则上奏称自己身体未愈,且西北战事吃紧,宴席之事从简便好,并在奏折中称,待伤情痊愈后,自会即刻入宫觐见圣上。
但消息一出,却有流言称,骠骑将军滕申翊重伤后元气大伤,内力尽失,已与废人无疑。
正因如此,才屡次推拒入宫觐见圣上。
"消息可属实?"
庆丰帝将批好的奏折摞在一起,抬眼看向那站在不远处的人。
"回陛下,定安侯府的侍卫守卫森严,密探根本进不去,只能从定安侯府的下人口中偶然得知几句,滕将军从苏醒后便一直往书房和厨房跑。"
那人停顿了下,接着说:"滕将军每次去过厨房出来之后都满面愁容,然后又带着一些滋补的草药进去……如此往复,似乎在琢磨些什么。"
庆丰帝点点头,拿起一本奏折过来:"传言并非空穴来风,既然如此,便让太子过去瞧瞧。"
"为何不是七公主?"
那人语气疑惑,随之便听到庆丰帝嘴里发出一声冷笑。
那人顿时浑身一寒,下跪抱拳道:"是臣多嘴了。"
"既知多嘴,还不速去办事?"
"是。"
那人正要起身,却被庆丰帝拍案的动作惊停了脚步。
"等等,"庆丰帝拨动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,道:"去查查那咸州灵宝寺的空寂住持,朕要知道他到底是何人物。"
"臣领命。"
"然后本宫便过来了。"
定安侯府滕申翊的院子里,一身着玄色锦衣的男子摇摆着折扇,另一只手捏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。
男子生的剑眉星目,五官端正俊秀,自有一股威严之气,若不是他坐没坐相的样子,只是那长相气度就让人心生畏惧。
而这人正是太子夏侯晟。
滕申翊翻看着手里的书籍,闻言翻了个白眼:"让你过来看我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儿吗?这说明圣上既不信任我,也不信任你这个儿子。"
夏侯晟深以为然地点头:"你说的对,那老东西活的成精了,他一个都不信。"
在庆丰帝眼里,太子夏侯晟和骠骑将军滕申翊见面就夹枪带棒地互怼,在朝堂的政事上也各有各的见解,二人是绝不可能在同一阵营的。
但庆丰帝并不知,夏侯晟和滕申翊早就是快可以穿一个裤子的交情了。
让太子夏侯晟来打探滕申翊的近况,等于脱了裤子放屁一样的行为。
对夏侯晟这种大逆不道骂自己老子的行为,滕申翊选择闭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。
夏侯晟:"……本宫进你这院子就想问了,你小子在看什么东西啊?"
滕申翊不语,把书怼到夏侯晟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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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晟表情一僵,满脸都写着震惊。
"你疯了吧?"
这是真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?
滕申翊叹口气,把书盖在脸上:"我在想,这厨房怎么比战场还难进啊,我可以分清敌军的各种动作,知道他们肚子里藏了什么花花肠子,可我是真的分不清这适量二字究竟是怎么个适量法!"
在家给娘子打下手的太子夏侯晟深表同意地点头。
想到自家娘子,夏侯晟就满面荣光地道:"我娘子做饭可是真的好吃,每次吃本宫都恨不得把舌头连着一起吞进去。"
说着,夏侯晟嘚瑟地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