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往今来,但凡有女人扎堆的地方,易生事端。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俗语有云,三个女人一台戏,三个额呸,他娘的,说远了。
总之,耳根若是想清静,断不可将女人放在一处。怪不得老乔这家伙在得知阿梨也是跑腿人之后,对我们这个行业的敬仰度陡然提高。
说起女人在他们这一行中的影响,就有点复杂了。老乔祖师爷遗训上讲,下斗若是想活着出来,比在墓室东南角点蜡烛还管用的,就是女人。这里还要分两种情况,一种叫“防患于未然”,下斗前三日,沐浴更衣,洁身自好,不得与女人行房内之事,更不可让女人出现在你周围方圆百米之内,须以纯阳之体下墓,活着出来的机率就比较大。
另一种叫“弃车保帅”,万一在那三日内,不小心被女人近了身,下墓时务须要将这个女人一并带下去,遇到万年不僵的老粽子,便将此女人当做活的祭品献于老粽子,方可保全队人平安。
我听了之后,觉得老乔的祖师爷有点歧视女性,要是在墓里碰到女粽子,还是扔个男人进去比较管用。
老乔后来说,这个规定其实是他祖师爷用来吓唬他祖师奶奶的,不过最后,也没能吓唬住,他祖师奶奶还是跟他祖师爷一块下墓去了,成了盗墓界一对人人羡慕的神雕侠侣。
我忽然想起我的师爷和师奶奶,师爷若是还活着的话,现在跟师奶奶也该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了吧!
这时,师弟突然撞了我一下,从牙缝里说道:“师哥,你发什么呆呢?这两位姑奶奶都他娘的快打起来了,你他娘的还有闲心神游太虚?”
我一愣,赶紧收回思绪,正听阿梨说道:“……将壁画和古格银眼联系起来根本就是强加因果,黑云大地缝是人工还是自然形成也有待考究。若说这三者之间唯一的一处联系,就是那只褐毛果子狸,难道师姐根据一个畜生的行踪,就妄自做出推断了吗?”
师姐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一个一边上扬的弧度,双手抱肩,这是她压制火气时习惯性的动作。阿梨话音一落,师姐就挑了挑眉:“说完了?说完来看看这个。”说着,朝古格银眼歪了歪头,一脚跨在莲花底台的边角上——她的腿又细又长,肥胖的登山裤穿在她腿上显得又合身又好看,裤脚被扎进马丁靴里,显露出了一股别样的中性美。
抱歉,在师姐做出这个看似不雅的动作时,我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些。这个动作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做出来,肯定显得粗俗又难看,但是师姐,却能集女人的曲线美与男人的豪迈于一身,令人赏心悦目。
我敢打包票,在场这么想的,肯定不止我一个,因为师姐话音落下去之后,只有阿梨一个人走过去看了,师弟跟老乔两个呆子似的,眼睛都看直了。
我忽然有一种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,清了清嗓子,从师弟跟老乔中间撞过去:“什么东西?”
阿梨正蹲在佛龛西边挨着佛窟的地方,我也蹲下去,顺着她的手电光线往莲花台的底座上看。只见那里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地方,刻了一串约四公分长的洋文,线条流畅,造型优美,还他娘的是鎏金的!就是连笔连得太厉害,我一个正规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居然认了半天都没认出来,只隐约看出了两个字母,“a”和“g”。
这时,师弟在后面嚷道:“我靠,洋文?这他娘的写的什么玩意儿?老乔,你认识吗?”
老乔呵呵笑道:“兑二兄弟,你就别取笑我了,我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完,哪能知道写的什么啊?”
师弟一愣:“二十六个?不是二十四个吗?a、b、c、d、e、f、g……”说着,扳着指头查起来。
靠,没一个靠谱的!我扭过头问师姐:“师姐,你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吗?”
师姐也蹲下来,摇摇头:“我想,应该是留名之类的。比方说‘英国人,亨利·斯特朗姆’。”
我下意识地看向阿梨,见她正低头盯着那一串字母,神情严肃,嘴角抿成一条线,心中一定很不是滋味。
要么说,姜还是老的辣!师姐应该是在之前四处勘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东西,作为最后的底牌,一直留着没说,就在等阿梨一张张地将牌亮出来。师姐看似节节败退,实则以退为进,等阿梨打光了手上所有的牌,她再来个王炸,出其不意、攻其不备,一击制敌。
跟师姐叫板儿,阿梨还是太年轻了。
我忍不住替阿梨说话:“师姐,有没有可能,是后人留下的标记?类似于跟队友之间的联络符号?”话一出口,我就觉得自己脑子被门夹了,关心则乱。
果然,老乔在后面接口道:“乾一兄弟,联络符号虽然具有特殊性,但还不至于特殊到要用金汁书写,而且还是洋文!这显然不符合联络符号所要求的快捷性与隐蔽性,若是路过的每个人都能轻易察觉,这个团队基本上就暴露了。”
我一时被噎得无语,只好闭上嘴装哑巴。就在这时,阿梨突然说道:“这个符号,我好像见过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