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,想说些什么,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“你这学生傲气自负,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听话。”
她收回目光,“我不需要听话的学生,因为我自己本来也没有多听话。”
山青梵应道,“那也是,一个叛逆的,教出来一个更叛逆的,只是你要小心,他的野心可比你想象中的大得多。”
“我知道,毕竟这野心是我亲手放出来的。”
施容不再谈论这个问题。
或者说她有意避开这个问题。
将吃饱了的花盆放好之后,她又坐回了椅子上,“我这次来废土,还有一件事。”
她没有说话,山青梵就知道她想说什么,“污染。”
他肯定的说道,“你对新出现的高级污染很感兴趣。”
“不错,不愧是师兄。”
施容赞叹不已了一声他的机智,“除了找你们报仇这件小事之外,我还对污染感兴趣,这次的新型污染来势汹汹,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都要强,如果我没有猜错,这个污染,是从废土之外的区域来的。”
“那些早就已经被遗弃的地盘。”
“如果能攻克这种污染,就代表我们面对充满不确定的污染变异,已经有了基础的自保能力,能让我们继续龟缩自保。”
“如果攻克不了,就代表着污染进一步加强,外面的区域已经严重到我们无力抵抗,人类彻底成为畸化中的盘中餐。”
施容眯着眼睛说道,“两种答案,无论哪一种,对现如今的人来说,都不是个好消息。”
“我们依旧在被动的承受污染所带来的破坏力。”
山青梵看向她,语气严肃,“所以当务之急,就是先确认,我们是否有能力降服这次污染。”
——“确定我们人类,是否能扛得住这一波突如其来的污染。”
谈到这件事,施容并没有再呛他。
他们虽然是敌人。
但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——决定人类存亡的大药剂师。
年春抬起眸,“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要插手?”
她已经知道了,是谁在害她。
但为什么,还要插手到这件麻烦事里。
哪怕跟她的仇人待在一起,她也不在乎。
到底是为什么?
施容扭头,看着污染的方向,语气认真而肃穆,“因为我是人类最优秀的大药剂师,如果就连我都无法降服污染,那么世界上就更没有人能。”
“我的仇人是研究院,但我的对手不是。”
“在这个世界上,没人配做我谷却欢的对手。”
“唯一的对手,就只有污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