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:“……”
猗猗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过了十来分钟,房门开了,猗猗穿着黑色休闲衫、蓝色牛仔裤,站在门前:“进来聊?”
“还是出去走走吧。”张诗瑧说,“我在楼下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猗猗把自己乱七八糟的炸毛头发扎了一下,随手拿了个帆布包,把手机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都收进去,就这样出了门。
张诗瑧看她不修边幅、邋里邋遢的样子:“……”
“怎么?我出门可是洗了脸了。”猗猗摸摸脸蛋。
“没什么,你可以在我面前这么放松,挺好的。”
猗猗嘿嘿笑。
张诗瑧带她来到南街镇,还是那个寿司店,还是那些食品,甚至出品比以前还好了一些。只可惜猗猗今天毫无胃口。
她连一碗面都吃不完,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。闷闷地说:“就连绿韵山庄也不能幸免啊,瞧我这乌鸦嘴,竟然说中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。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。姜屯没有这边地多,我又把摊子铺得那么大,就算不全线经过,肯定也要割掉一块半块的。”
“那,你打算怎么办?”
猗猗没有忘记张诗瑧曾经说过,绿韵山庄家大业大,搬迁麻烦的事。
甚至,出于私心,她还有些希望张诗瑧和自己一样,不愿意搬,当钉子户。
张诗瑧说:“今天那边已经有人来摸底了,我和他们说,可以配合的。”
猗猗的心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,咕噜咕噜直沉水底。
她心想,这算是背叛吗?不,不算,梁猗猗,你千万别这么想。张诗瑧从来都不是和你同一条战壕的人。
这么想过之后,她的心里舒服多了。干巴巴一笑,挤出几句:“那挺好啊。你觉悟很高。我就比较烦了,如果被拆了,我这两年就白干了。”
“他们给出的赔偿还行。”
“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?另起炉灶?”
“不用啊。”
这就出奇了,猗猗瞪圆了眼睛,看着张诗瑧。张诗瑧耸肩道:“你忘记了吗?我还有教育产业。到时候专心做培训教育就行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,说:“很可惜,经营多年的影视基地只能不要了。”
梁猗猗呵呵一笑,心里算不上什么滋味。
不愧是张诗瑧,狡兔三窟,早早为自己谋划好出路。
她脑子转着,正在想说什么场面话来祝福几句,张诗瑧话锋一转,说:“我们不说这些了,今晚天气那么好,我们出去走走,让你也散散心?”
猗猗无所谓,张诗瑧结了账,两人走出门外。
沿着南街河一路走,时近七夕,已经有人在放河灯了。气氛很是欢乐祥和。
他们站在河边看了一会儿河灯,有人来兜售:“五块钱一个,要不要?”
“我要一个。”张诗瑧掏钱买了一个,递给梁猗猗,“来,送给你。”
梁猗猗点亮那河灯,放在水里,看着它缓缓向远处飘去。直到那河灯成为水上一个小点,她才回过神来:“我忘记许愿了。”
这边的说法,七夕时对着河灯许愿再放进水上,可以心想事成。
“没关系,这还不到七夕呢。”张诗瑧笑道,“你要许什么心愿?找个如意郎君?”
“唔……”
“对了,猗猗,你还没有男朋友吧?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考虑找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