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张了张嘴巴,一心的妒意快要随着我心里熊熊燃烧的那把火焰一起爆炸。
她走近了一步,又说:“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弱鸡,一个不切实际的书呆子。我用最好的青春给了他一段不一样的阅历,所以现在成熟的他才会吸引到你。现在我不想在他身上找到我们在一起时的习惯,我要把送给他的记忆全都拿回来!”
远处,有片警开着摩托车巡逻,乔十一没再管我,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。我一瘸一拐的站起来,心里担忧得很,也不知道里头情形怎么样了,忙往回走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出来两个客人,嘴里叼着香烟,啧啧了几声说:“这他妈狠啊,手骨都断了。你说是什么来头?”
站在抽烟男身边的人说:“少管闲事,没看见酒吧里看场子的几个人都没拿人怎么样吗?都是垮掉的一代啊。操!”
听见他们的话,我哪里还顾得上痛,加快了脚步更快速地往酒吧里一瘸一拐地往里头跑。
中间一大块位置上,酒杯都还放着,但桌上的人全都堆在了一边,用一种看戏的态度对着我们刚才坐得位置那是一个指指点点啊。
我定睛一看,之前围过来的几个全和一只只大虾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,痛苦得哀嚎着。
而商临坐在沙发上,叠着腿,桌前围着几个酒吧里看场子的人有点不知所措。
商临看见我,立马就给站了起来,笔直地矗立着。
我过去之后才晓得,这帮人之所以被打得这么惨,是因为商临发现我不见了。所以他以为我又被接应他们的人弄到了什么地方去,以至于他一时情急发了狠,操起桌子就把其中一个找事的人的手骨给打得粉碎,把酒吧里的老板,经理,还有看场子的几个大汉给吓得屁滚尿流,全在那嘀嘀咕咕地猜测,这人究竟什么来头,怎么下手敢这么狠,反而都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酒吧的音乐早就已经停了,有些酒客在他们刚打起来的时候就怕殃及池鱼跑了,而依旧驻留的那些人,没有一个敢拿着手机拍照,甚至连拿着手机都不敢。
商临默了会,用眼神瞧我几眼,阴沉地问:“有事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我简单的答了句。
他点点头,终于,那张露出残忍血腥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。
“您是?”这时候酒吧的老板哆哆嗦嗦地走近,搓着手,还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问了句。
商临起初没搭理他,低头看了眼在地上哀嚎的几人,顺脚一踢说:“先欺负人之前,先掂量着自己有几斤几两。我今天要是被你们这帮人打趴下,爷就自己把眼珠子抠出来给你们当球儿踢。你们想要我下半辈子躺床上,十万块?”
他的嘴里嗬了几声,然后直接吆喝来了老板把刷卡机拿来,直接刷了二十万。十万是买那个背心男的一只手,五万是医药费,还有五万是给老板的赔偿。
一系列事情他办得是妥妥帖帖,镇定又条理清晰的样子让酒吧看场子的几个人都没有话说。他拉着我的手出了酒吧,没多久里头就有一人追了上来,我回头一看,此人精瘦,头发剔着很短的板寸头,精气神特别的好。
那人从兜里摸出一个揉得皱巴巴地烟盒,给商临派去一根烟,商临自然是没接,一手牵着我,一手插裤兜里问:“做什么?”
很快别的几个看场子的兄弟也陆陆续续追了出来,给我们发烟的人瞧了眼身后的几个兄弟,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:“哥,我叫陈强。我们几个在酒吧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碰上像你这么牛逼的人,二话不说就直接要了人一只手。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人。哥几个平时在酒吧也就喝喝酒,有事就出面摆平一下,可我们几个胆子很大,什么都敢干,个个都是不怕死的,在这儿待着没出息,你看我们能不能……”
陈强的话还没说完,商临就慢吞吞地打断了他说:“不能。”
陈强的瞳孔迅速的收缩,他大概没料到商临竟然会拒绝的这么爽快,一时间只是张了张嘴,没说话。
这时候商临笑了笑:“回去吧。要真有缘分,以后还会见面。”
陆强的喉咙一滑,重重点头说:“成,我们哥几天今天是记住你了,这一片吧,我们几个虽然混得也一般,但普通的小混子还是能摆平,哪天你要是用得上我们,就来酒吧找咱!”
商临没接话,然后就带着我离开了那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