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伟暗自咬牙,只能愤愤的暗骂严戎,当初自己就同他提议,叫自己别太早暴露,日后好得了出征的差事,而后一举攻下京城,可严戎偏偏不许,现在倒好,赔了夫人又折兵!若是按照自己所言,现在说不定坐在那上头的人已经是自己了,那里还需要这样小心谋划受人压制,何苦来哉……
只是抱怨归抱怨,明伟却依旧只能忍下来,毕竟他现在所能依仗的不过是严戎的支持罢了,上次不听严戎的话一意孤行得到的后果自己可还没忘,那一场,让自己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地位,现在已经彻底摊开来说,自己在薄胭面前已经是个死,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……想到这里,明伟不由的忽然意识到了一点,当初严戎指示自己挑明了与皇家对着干,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,他将自己的后路斩断,不给自己一丝反悔的机会,即便知道前头可能是悬崖也不得不跟着严戎一齐跳下去!
明伟恍然大悟,跌坐在地上,茫然摇了摇头,呵,都是自己利欲熏心,当时只觉得有了高枝能攀附,就一时忘了形,忙不迭的照做了,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……呵,怪道严戎言明了自己是他的一枚棋子,可不就是吗……
朝堂内斗,外间叛乱,民心惶惶。
赵国这次可算是热闹了,可他这边打起来了,反观西晋那边倒是终于消停了,听闻西晋太子锦安不知使了什么法子,挑唆的西北内乱,藩王推翻了正主取而代之,锦安还出兵相助,彻底坐定了那藩王的位置,藩王为表谢意,自愿后退二十里地将其归入西晋国土,并且承诺,百年之内,绝对不起战火。
消息一出,九州又是一阵感叹,竟没想到这凶险的一战到了锦安手中竟然化险为夷,转危为安,各国又是一阵吹捧锦安“丰功伟绩”的风潮,各国主君看看锦安,又大量一下自家儿子,具是一叹“生子当如锦斯年啊!”
在锦安凯旋那一日,西晋帝都的百姓倾巢出动,各条大街小巷被前来观望的人挤的水泄不通,皇家下令大赦天下,开仓放粮以示庆贺,要知道,这可是历朝君主登基才有的排场,如今用到锦安身上,不难看出晁澜帝与皇后对这个儿子的看重,锦安会是赵国未来的继承人,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撼动的了。
赵国,帝都
整个赵国在感叹锦安的神勇无双,偏偏锦安像个没事人一般,照常上朝下朝,晁澜帝问他要什么赏赐锦安也只是一笑置之,推说为国为民,不需要什么赏赐,晁澜帝眼看这般也不强求,倒是皇后分外欢喜,给锦安设了一个接风小宴,朝中重臣都携家眷出席。
席间,皇后状似无意的同官眷们画着家常,十分“偶然”的夸赞丞相家的嫡女温柔娴淑,实在是个难得的妙人,也不知日后哪家会得了这个姑娘,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看锦安。
众人一怔,明白了皇后的意思,也都偷偷的瞄着锦安,要知道,锦安与旌阳公主和离的事情才过去小半年而已,期间种种外人不得而知,如今皇后摆明了要给锦安配婚,依照锦安的性子……
却没想到锦安什么也没说,只是微微一笑,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那丞相的嫡女,只消一眼,那女子就酥了半边的身子,脸颊一片绯红。
皇后心头一喜,觉得有些眉目,便不再多说什么,直等着私下再谈。
晚些时候,小宴散了,锦安推说醉酒要先行回去,白秋染与百里栀见状连忙跟了出来,在宫门口不由分说的就上了锦安的车。
马车中,白秋染白了一眼锦安,推了他一把:“你可别装!你哪里是那么容易醉的,我问你,皇后的意思,我懂,你也懂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!”
锦安合着眼睛,扯扯嘴角:“哦?母后如何想的?”
“自然是让你娶了丞相家的女儿!”
“哦?你们竟然看出来了?”锦安略带调笑道。
“傻子也看出来了。”百里栀撇撇嘴,话已出口,忽然意识到把自己也骂进去了,险些咬了舌头。
白秋染推来百里栀急急道: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!难不成真要娶了那个人!那……那薄胭怎么办!”
“母后的意思在明白不过,谁能说的动她……她要说亲便让人张罗去吧,不是那丞相嫡女也会是别人,也算是我顺着母后尽了孝心了。”锦安连姿势都没变过。
“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!你……”白秋染作势便要发怒,却被锦安淡淡的打断。
“我有一件事,你们能不能帮忙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