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曾注意到二人之间弥漫流转的丝丝旖旎气氛。
再长的路终是有尽头。
徐弦月心中轻轻叹息。
转身面向秦越川向他盈盈道别:“王爷,前方就是了,不必相送了。”
秦越川颔首,他的右手轻轻抚过她的头顶。
徐弦月眸光凝滞,疑惑看他。
“有树叶,好了,我已取下。”
徐弦月不疑有他,轻轻点头,回了客院。
秦越川负于背后的右手虚握成拳,目送她离去。
哪里有什么树叶。
*
这几日的徐家出奇的风平浪静,预想中“牵连之灾”并未有一丝动静。
就好像那日的消息只是虚惊一场。
自查出米粮被掉包之后,薛远就在朝会上指出了徐远山是被陷害一事。
徐广海在朝会殿上听到这消息时心情难以言喻。
庆幸有之,难堪有之,尴尬有之,后悔亦有之。
众所周知自徐远山被传出与“阿芙蓉”沾染的消息,徐广海当机立断的和他撇清了关系。
甚至还有传言他还将三房仅剩血脉赶出了徐府。
此后怕是要落得个无情无义,刻薄寡恩的名号了。
徐广海为此回府之后大发雷霆。
他不敢对老夫人恶语相向,只能冲杨氏摆脸色。
当天夜里就和杨氏打了起来。
“你做人家伯母,如此急不可耐的将人赶走,太过薄情!”
“老爷这话未免将自己说的太过无辜了吧,当初将三房驱逐出去也是你同意的,若没有你的点头答应,我如何做的了主?
虽是我挑的头,但也是看的你的脸色行事!”
“我是如何脸色,我只说与三房撇清关系,也没让你做的这么绝,直接那个没爹没娘的赶出去!”
“恶事我出头,出事有转机你又想做好人了是吧!我告诉你,这事,是你,我,老夫人共同牵头的,咱们三个谁也跑不了。
要担恶名,一块担!
怎么你这是又想把我一个人推出去挡枪是么?我告诉你,没门!”
“你,简直不可理喻!”徐广海怒发冲冠,一掌挥落了几案上他最喜欢的天青色莲花汝窑茶盏。
瓷片碎落满地。
待到注意后,他又是一阵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