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弦月离开了碧霄楼许久,贺薛怀好像想起了什么,自房间窗前向下望去,怎奈早已不见了徐弦月的身影。
“陈松!”
门外陈松推门而入:“镇国公。”
“去,传出消息就说我旧疾复发,急需寻求天下名医为我治疗。”
“可是,镇国公你身体康健,并不大碍啊!”
“我说有旧疾就有旧疾,何须废话,还不快去!”
“是!属下这就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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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青明从利州回来了。还带回一人,只是身负重伤,此刻怕是不能前来与王爷回话。”
“无妨,我去看他。”秦越川合上卷宗,随着青阳前往青明的养伤的屋子。
青明本是闭目躺于榻上,听得有人前来,侧首看来,见是秦越川,挣扎着欲要起身行礼,牵扯着身上的伤口,忍不住得拧眉吸气。
“无需,你躺好即可。”秦越川一把制止他的动作,“你伤重在身,本王允你如此回话。”
“多谢王爷……我此番行程,带回来了利州掌渠,他对利州水利颇为清楚,亦知晓不少内幕,王爷若有需,可命他前来。”
“嗯,本王知晓了,如此看来,秦昭烈已有洞察?”
“属下所遭遇的刺杀,并不清楚是否尽是祁王的人,刺杀招式路数皆不相同,不过确有祁王参与。”
秦越川沉思:想来,秦昭烈也不可能如此安分老实呆在府里禁闭思过,近日京都少有他的动向,依照前世,来年利州水患,果然同他脱不了干系。
“此时我知晓了,近日你便好好休息,伤好之前,无需同我日日汇报。”
青明感激道:“多谢王爷!”
“那那掌渠现在何处,我有事问他。”
“嗯,王爷,那掌渠现在可能不能应话。”青阳尴尬的搓了搓手,像秦越川解释到:“他受了伤,尚且昏迷不醒。”
“比青明伤的还严重吗?秦昭烈的人手竟变得是如此厉害了,连青明都不能保全他!”
“带本王去看看!”
片刻后,秦越川在隔壁房间看到了因受伤昏迷不醒的利州掌渠。
相比方才在青阳房间的浓烈血腥气息,这里可谓是空气清爽。
看着完完整整躺在床榻的人,秦越川不解:“伤在何处?”
青阳上前挽了挽掌渠的袖口,露出雪白的包扎布条:
“这里,有一道五指长的伤口。
他是经受不住,吓晕过去的。
府医说受惊过度,喝两济安神汤药就可大好了。”
秦越川:………………
“罢了,此事也不急于一时。我还有事情,今日出府,你不必跟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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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烛光摇曳着黄晕的光焰,映照着徐弦月手中的书卷。
她慵懒地倚靠着软榻,只着轻便襦裙装束,腿上也只搭了一条薄毯。
忽的夜风拂过,烛光明灭跳动了几息,徐弦月以为是小蝉等人,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小蝉,今夜我不需值守,你们尽快去歇息吧。”
有细微脚步声靠近,却并未听得有人搭话。
徐弦月也不在意,只当小蝉稍候便会自行离去,继续翻看着自己的书页。
身后蓦地传来轻缓男子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