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,够一星期的了,”方驰看了看菜,“你俩以前开过食堂吧。”
“省得你,你老跑,”马亮笑笑,“大侄子辛苦了,口味淡,淡点儿,你爹口淡。”
方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亲爹呢。”马亮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见了,转身回客厅去了。
方驰扒拉了一下菜,还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待一块儿,马亮一个结巴嘴都见缝插针地开损。
“一会儿一块儿吃啊,”马亮又转了回来,“你亲爹这儿,有好,好酒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方驰说。
“这得画,画多久啊?”马亮进了书房。
孙问渠正看着桌上的一幅画,画的是黄总,刚勾了个形:“不知道,两天吧,手生。”
“怎么突然这,这么上心。”马亮看着他。
“闲的,”孙问渠笑笑,画还没有画完,为了逗方驰过来,他临时几分钟画了个q版凑数,“我昨天想给罗鹏写字呢,写半天都不行,手僵得很,随便画点儿写点儿当松手了。”
“贴床,床头的老当……益壮么?”马亮笑了。
“嗯,也没准儿写个老牛推车老马识途什么的,”孙问渠想了想,“到时他们去爬山,你去么?”
“你去我就,就去,”马亮说,“我跟博文没,没话说。”
“这话说的,不知道的以为咱们三角恋呢。”孙问渠啧了一声。
“你……你这样的废,废物,”马亮斜了他一眼,“不是我,的菜。”
“滚蛋!”孙问渠瞅了瞅他,也就马亮这么说话他不会生气了。
这算是他的痛处,这要换了别人敢这么戳他,他能当场把砚台扣人脸上。
方驰虽然会做菜,但估计平时也不做得这么复杂,就半小时时间,孙问渠坐客厅里听着,光掉铲子就掉了四次,还摔了一次碗。
“我那铲子还活着呢么?”他喊了一声。
方驰没回答,只是伸了手出来,拿着铲子冲客厅这边扬了扬。
“摔坏了工资里扣啊。”孙问渠补了一句。
厨房里没有回应,传来了菜下锅“唰”的一声。
三个人吃饭,方驰做了四菜一汤,排骨,鱼,肉末茄子和一个青菜,加一个黄瓜皮蛋汤。
卖相不行,菜都团着,盘子边上还挂着汤汁,不过闻着还可以。
“就这水平了,凑合吃吧。”方驰说。
“喝点儿酒?”孙问渠从柜子里拿了瓶不知道什么酒出来,正要往方驰面前的杯子里倒的时候又停下了,“哦你不能喝,还没成年呢。”
方驰看了他一眼没出声。
马亮拿过瓶子给方驰倒上了酒。
“这什么酒?”方驰问了一句,瓶子上全是不知道哪国的细密的字母,图案也相当抽象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82年的红星二锅头,”孙问渠指指他杯子,“你先舔舔,要不我拿筷子给你蘸点儿?”
“得,得了,”马亮瞅了孙问渠一眼,“你俩不嫌腻啊,玩,玩个没完了,还。”
“你到底多大啊,”孙问渠坐在方驰对面,“成年没?”
“我……”方驰刚开口就又被孙问渠打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