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言锦说的口干舌燥,发现扯袖子不管用,干脆一把抱住周顾的胳膊。
周顾嫌弃,“松手。”
崔言锦眼巴巴,“表兄。”
周顾看着他。
崔言锦可怜兮兮的,“您知道,在工部,老尚书大人是最大的,他是我的上上峰,就交给了我这么一件任务,我若是完不成,他会给我穿小鞋的。”
周顾挑眉,“那你调来户部。”
“还是不要了吧?不能因为困难,便逃跑啊,我在工部干的好好的。”崔言锦央求,“工部真的有好多好多事情现在推进不下去,我身为工部的一员,也很着急的。”
他继续央求,“好表兄了,我也是为大梁江山社稷嘛,也是为表嫂和您孩子未来的天下啊。”
周顾被气笑,“你这张嘴,倒是会说。”
他嫌弃“行了,你松手我答应你了。”
崔言锦顿时大喜“表兄,你真答应了?”
他费了半天口舌,说了一箩筐,表兄都没吐口,如今是怎么就答应了?噢,他说了是为他和表嫂孩子未来的天下。
这一刻,小小的崔言锦,终于悟了,原来要做成一件事情,说一大堆话,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,费尽口舌,诉苦半天,也许都不见得管用。最管用的是说到人心坎里去。
表兄和表嫂如今还没大婚,但他就说到他们将来孩子天下的事儿,他心里大约开心了,便才痛快答应了。
他晕乎乎地站起身,一脸顿悟地看着周顾说:“表兄,您这么好,表嫂这一辈子,会只喜欢您一个的。”
周顾:“……”
这家伙什么时候开窍了?会说这么中听的话了?
崔言锦说完,一脸肯定,“一定会的。”
周顾不管他怎么会说的,既然说的是他喜欢听的就行,他摆手,“行了,七日后,将画给你。”
崔言锦连连点头,高兴地去找工部老尚书报喜了。
工部尚书一直注意着周顾与崔言锦,亲眼看着崔言锦如何扯着周顾的袖子,抱着他的胳膊,将太女夫身上千金一寸的云锦,都扯出了褶子,而太女夫也没对他冷脸翻脸,虽然面上有嫌弃,但也耐着性子听他歪缠,他心想着,这瞧着哪里像是不和睦不对付了?没有嘛。
直到崔言锦一脸高兴的回来,老尚书知道,事情肯定成了。
崔言锦来到老尚书桌案前,“表兄答应了,七日后,将画给我。”
老尚书高兴,“好好好,不愧是你小崔大人。”
老尚书端起酒,“来,小崔大人,老夫替整个工部谢谢你。”
“哎呀。”崔言锦开心,“我也是工部的一员嘛,您不必谢我,您要谢,就去谢我表兄。”
<divclass="contentadv">“老夫是要去谢谢太女夫。”老尚书与崔言锦喝了一杯,然后,又倒满,端着酒杯,来到了周顾面前。
周顾看着老尚书挑眉,“冯老尚书。”
老尚书叫冯明贺,笑呵呵地举杯,一脸感激感谢,“老臣厚颜,叫小崔大人寻太女夫求画,本不该劳累您,但您的画,实在是对工部得用啊,多谢太女夫应允。”
周顾笑着伸手拉老尚书坐下,“来,您坐着,我一直听说您酒量好。其实就凭着老尚书您的面子,只要您张张嘴既是为国为民,哪用崔言锦那臭小子来我面前絮叨半天,只要您一句话,我为了南楚江山,哪儿能不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