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要欺负你,只是许久未见,你又不给我传信,我睡不好,想让你陪陪我……”
她离开的太久,即便每日有暗卫给他禀报她平日都做了什么,晏景也依旧不安心。
就连他都不明白为何自个儿会变得这般粘人,明明她在侯府,或者在别院时候,他们也时常有七八日未曾相见的时候。
但尤晚秋离了他的地盘,他见不到她,她身边也没有布满他的眼线,她在侯府都能跑丢了,到了王府,还有王闻序在一旁虎视眈眈,要跟他争抢……
或许他就应该不顾她的意愿,杀光那些跟她有牵扯的男人,再将她锁起来,放到只有他一个人能进的屋子里,她的一饮一食一举一动,都由他掌控。
到那时,她只能依靠他,攀附他,讨好他,目光所及的人只有他,只许对他笑,落下的泪珠也都只因他而生。
只有这样,晏景才能获得真正的满足。
但她一定不喜欢这样,晏景吃过苦头,恶意的触爪在碰到她时便收敛回去,如今呈现出来的一面已经让尤晚秋很是不适。
晏景不敢再多暴露,不然她不是被他逼疯,就是千方百计筹谋要逃跑。
尤晚秋只感觉晏景越抱越紧,像一只巨大的八爪鱼,毫无缝隙的拥抱几乎让人窒息。
如今已到了亥时,她平日睡觉的时辰,自然而然的生出困意,再加上方才劳累了一番,不由疲倦起来,眼眸稍阖,竟真睡着了。
晏景观察了一会,发现她真睡了,将人翻了过来,面对着他。
她被他摆弄,也没什么感觉,眉眼舒展,红唇微微翘起,晏景长指碾过,弹润的肉感,很吸引人。
但她睡着了,很安稳,他不该去打扰她。
晏景有些可惜,好在来日方长。
她必然不知道她在他身边睡得很香甜,完全没有醒来时那般排斥。
她方才说她没有想他,很不会说谎,她必然是想过了,而且想了很多次,以至于睡都睡不好,眼下微微泛着青。
这倒不是晏景有多自恋,觉得尤晚秋非他不可,对他很是喜欢。
而是……
晏景怜爱的抚着尤晚秋眼下淡淡的青色,指尖从她的眼睫划过,又游过粉腮,在唇瓣处依依不舍流连,最后滑落至颈间。
晏景不带半分色欲,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大的要事。
尤晚秋颈上戴着的链子被他勾了出来,那枚锁在金荷包中的玉兔色泽莹润。
晏景笑了笑,荷包的卡扣被他挑开,那枚玉兔被他取出,精致小巧的玉兔待在他手心里,很是憨态可掬。
不过晏景并不关心这玉饰的外貌,而是反手取了身上携带的小刀来,极快的划指腹,血珠霎时涌出,滴落于玉上,血珠竟渗了进去,与之相对的是玉兔上雕琢出的眼处,竟显出红宝石般的深红来。
他想着那南疆巫师嘱咐过的话语:
“情蛊会让大人府上那位夫人,在见不到您时心绪不宁,日夜想念,虽不至于思之如狂,但必然也是多番思虑,女子心性细腻,自然容易生情,且情生得隐秘,润物细无声,基本不会察觉是因着蛊毒所致……”
她当然会想念他。
因为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。
晏景甘之如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