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晚秋冷着脸不应,晏景却依旧含笑,端着杯盏品茗,两个人像是在比谁更有耐心。
最后还是尤晚秋让步了。
她受制于人,又对自由心怀念想,有求于他,不得不跟他虚与委蛇,屈从于他。
尤晚秋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,想顺势坐到晏景身旁的靠椅上,却被晏景扯到怀里,她也并不挣扎,心知那只是白费力气。
只是一张清凌凌的小脸面无表情,可想而知有多不情愿。
晏景揽着她看了一会,又伸手去捏了捏她粉腮:“阿奴好小气,怎么又不跟我说话了?”
尤晚秋不搭理他,他就自顾自的从袖子里掏出个物件来,在她面前显摆。
“阿奴定是因着我将这东西带走了,才生我的气。”
晏景抬起手来,修长指节上挂着精细的金链子,链子下头坠着东西,是金丝编织而成的小荷包,搭扣上镶着的红宝石严丝合缝,肉眼可见的耗费工匠心力。
金丝荷包里锁着的自然是一抹温润的白,昨夜里被塞到手上的羊脂玉兔被关在了里头,愈发显得憨态可掬,又透着些可怜。
金玉交错,颜色很是漂亮,又肉眼可见的值钱,尤晚秋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,坠子摇摆。
晏景便在她耳边轻笑:“我就知道你喜欢。”
呼吸拂过锁骨,尤晚秋知道他在看自己,于是气恼的缩回了手。
晏景看着她侧颜,她年长了些,如今也有二十了,正值桃李年华,青春正好,深闺少女的青涩褪去,风情展露,最合他心。
就连口是心非恼羞成怒的生气都是可怜可爱的风景。
晏景跟她缠斗过许多回,多少也摸清楚了她的性子,被她冷待,也不像以往那般气急败坏,反而游刃有余的抬手去抚她颈侧,声色温柔缱绻。
“我早上起来,见你还睡着,这玉兔子也没个绳带系扣,被丢到枕头边上去了,玉乃灵物,若是摔碎了,到底不吉利,也容易划伤你,这才将它带走,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。”
他三言两语,就判定尤晚秋是因为他拿走了东西才生气。
尤晚秋却不能反驳,她若是说没生气,瞧着就像是口是心非,若是顺着他话里的意思,那岂不是又显得她小气?
只可惜她漏了一点,有人有心要撩拨她心思,自然早猜透她会有何想,甚至故意诱着她开始为此思索,一旦思索,就是落入了圈套,早早地落了下乘。
晏景将她神情收入眼底,凤眸泛出零星笑意:“我给你戴上吧。”
他说着,又将她摆正了些,作势要将那金荷包玉兔系在她脖颈上。
尤晚秋皱起眉头,伸手推了一下他的手:“我不喜欢有东西挂脖子上,沉甸甸的不舒服。”
她一向不爱这类首饰,就连耳坠子都不喜欢。
尤其是在晏景跟前,更是疏于打扮,日日素面朝天,能绾个发髻戴点钗环,都算是给他面子了。
晏景的动作却是不容拒绝,固执的替她戴上,看那金荷包沉甸甸的坠在她锁骨间隙下缘,这才露出满意之色。
尤晚秋也不惯着他,心绪不畅,又要伸手将那东西扯下来。
晏景也不阻止,只轻飘飘道了一句:“这是我给你的聘礼,是要跟着你一块回母家的,若是今日摘了下来,那就是阿奴离不得我,不想回去了。”
尤晚秋握着金荷包要扯下的手变为攥紧,金玉之物再好,也膈得手疼。
她拧过身子去看他,生怕他又是说谎。
但却只瞧见晏景朝她眨了眨眼,笑容带着些促狭:“我倒也不忌讳新娘子留在夫家待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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