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都是被教训过的奴婢,难免心生不满记恨,晏景不可能放着这些人来伺候尤晚秋。
但为了取信于她,倒是能把那些人押来给她瞧一瞧。
尤晚秋知道他敢这么说,就不是无的放矢,于是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,她们既然安好,那我也能稍稍宽心,见面就算了,多见无益,不如各自安好。”
她们估计也不想来见她,何必要多此一举。
“南戏班子的人你若是抓了,也将他们放走吧,他们也是为人所逼,心里未必乐意来做这些事情。”
尤晚秋淡淡开口,晏景自然无所不应。
见他应承下来,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上辈子晏景是跟她在一起的第五年,才传出的要娶妻的消息,书墨嘴巴虽严,但架不住被她多番试探,诈出来实话。
现在晏景因着她之前犯下的事情,特地将她跟能与外界联系的人隔绝开来,书墨自然也入不得内院,除非是有要事禀报,否则等闲进不来。
这辈子许多事情都提前了不少,不知道晏景要娶妻这件事,会不会也加快了进程……
尤晚秋想着,又对着揉捏着她手把玩的晏景道:“那南戏班子的东家那日被人授意,叫了我一声二夫人,说的跟你已娶了亲似得,也不知你府上的大夫人现在又在何处。”
她话里有话。
晏景摊开她的掌心,看到上头指甲掐出来的血印子,剑眉皱起,但没有呵斥她,话语里没什么感情。
“我府上的大夫人自然在这里,对着我拈酸吃醋,她极不听话,动辄就要伤着自己。”
说罢,又安抚般的朝着她手心吹了几下。
气息拂过,尤晚秋不自在的想缩回手,却被他拦住:“你指甲长了些,待会让彩凤来帮你剪了,再上些药。”
晏景抬眼看她,又摇了摇头:“罢了,还是我来吧,彩凤她可管不住你。”
说的跟他有多能管教她似得。
尤晚秋轻嗤一声,但到了第二日,她的手上便缠上了绷带,指甲也剪得短了,等闲掐不到掌心。
与之相对的是晏景身上又多了几道抓痕,但却是带着笑离开的府邸,以他的性子,必然占足了便宜。
他公务到底繁忙,不可能一天到晚的黏在女人身上,尤晚秋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情感,但不代表占据了他的全部人生。
尤其是现下晏景要娶她,王闻序的身份高了些,他的表妹自然身份也水涨船高,他要娶她,勉强也能敷衍外人。
只是尤晚秋先前嫁过人,对方还是被他亲自带兵去抄家的罪臣,即使王家跟陶家已断了亲,但有着这一轮事在,他要娶她反而多添艰难。
晏氏族人怕是会有诸多意见,那些老古板为人挑剔,不好糊弄,养尊处优的妇人们也眼高于顶,阿奴身份尴尬,难免叫人看轻。
还有康平长公主。
他的母亲,在他年少时对他嫌弃憎恶又恐惧,但不知为何,在他及冠之后,又生出诸多为时已晚的母爱来,手伸得极长。
放在以前,晏景或许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耐,但她现在伸手到他的后院搅弄风云,这就是越界。
书墨听到晏景传唤,连忙上前恭敬道:“侯爷您有何事吩咐?”
晏景头也不抬,看着手上公文:“你去将赵子洲带去大理寺审讯,今日上朝,有人说他跟周国公府关系紧密,私下来往,有同谋大逆之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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