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保证绝对不会去那些人多的地界,我就想出去买些首饰、吃食,最好能去酒楼里听听戏,吃些东西。”
“反正你早上也要去上值,我一个人闷在家里,池塘里的鱼儿都被我养的游不动了,院子里的花我也看腻了,平日里除了绣花就是打璎珞,好没意思!”
她前一句是撒娇,后头就是委屈抱怨,语气低沉,带着半哭不哭的腔调,缠得人觉得她可怜,忍不住要满足她,又让人想欺负她,故意去捏她的脸,引她娇嗔羞恼。
晏景享受着她撒娇讨好,但却不肯改口,只道:“外头有什么好?值得你这样惦记?”
尤晚秋撇了撇嘴,手上力道也敷衍起来,有一下没一下的。
晏景挑眉,抬手捏了捏她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腕,尤晚秋才不情不愿的恢复力道。
“至于你说的首饰,吃食……”
他提出方案:“我可以让那些店家带着东西过来让你挑选,外头东西不干净,你吃了怕是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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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吃什么,大可以吩咐府内的厨子去做,若是还不喜欢,咱们就花钱去将京城酒楼的厨子请来,到时候你吃着哪个最合你的心意,那就留下哪个专门给你做膳食。”
晏景没听见她反对,又接着道:“外头看戏难免不会被人冲撞,戏台子大多搭在三六九教混杂之地,便是在那些酒楼里,也有纨绔子弟专门盯着有女眷的包厢,仗势作恶……”
尤晚秋听他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彻底罢工不给他按摩了,双手绕在他肩颈上,尖尖下颌压着他的锁骨,就连呼吸都是萎靡的。
晏景被她从身后抱住,以为她是怕了,摸了摸她的小脑袋,安慰道:“京城刚来了个南曲戏班子,宫里太后娘娘刚赏过一轮,你若是想听曲,赶明儿我就让他们来。”
说得好听!
说来说去,还不就是不肯放她出去?
尤晚秋气得咬牙,一时间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看他还要多话,环着他脖颈的双手往后一勒。
晏景半哄半劝的话语被她卡了回去,等她松开手,他不由开始咳嗽,不敢再放她在身后,只好伸手将她带到眼前。
她做了坏事,依旧一脸委屈,红着眼眶不愿看他。
晏景本想训斥她一句,但见此,只好无奈道:“不过是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话,你倒好,竟然妄图谋杀亲夫。”
尤晚秋才不理他,晏景伸手将她扯到怀里,她推不开他,就故意去掐他。
“好了!”
晏景沉下脸:“你再这样我也要恼了,阿奴,不是只有你会生气。”
尤晚秋骨子里到底还是有些惧怕他,被他呵斥,只好放下手,绞着衣袖,垂眸不想看他。
她平日里闹腾,但真生气起来,反而闷闷的不说话,只等着旁人去猜她心思,幽泉般的眸子泛着波澜,楚楚可怜,透着些幽怨风流。
她不理他,不跟他说话,看也不看他,像极了以往的模样。
晏景看了一会,最终还是向她低头了:“罢了,你想出去就出去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,晏景就捉到尤晚秋低着头偷笑,可见她方才是在故意做戏拿捏他。
凤眸划过笑意,又接着道:“但是……”
“怎么又但是!”
尤晚秋抬起头来,不满道:“你不会想反悔吧?”
晏景实在手痒,忍不住轻敲了她额头一记,尤晚秋立即捂着额头,可怜兮兮的看他,双眼中含着泪泡。
她故意要打断他的话,晏景也果然上当,以为是自己敲重了,连忙拿开她捂着额头的手,看到上头光洁一片,哭笑不得道。
“阿奴,你怎么这样。”
任她计谋百出,晏景的话却还是要接下去:“你出去走走也好,只是外头到底不安全……”
晏景看尤晚秋又要瞪他,叹了口气:“没有说不让你出去。”
“只是你若是要出行,身边我会安排人跟着,去哪里也不能尽数按着你的意思。”
尤晚秋只静静的听,这些日子她不是没跟他提出过要求,但每次他都找各种理由回避。
如今他才好不容易才松口放她出去,即便规矩多,那到底也算是稍微松快了些。
她听了一会,又问道:“那我出去,要跟着多少人?”
晏景估算了个数字,道:“大抵有二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