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景知她是怕他接着追究,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手心,也就轻轻放过了方才那桩事。
只是死罪可免,活罪却是难逃。
晏景又提起另一件事来:“听府里的下人传话,说是你今日昏过去了,又耍赖不愿意去瞧大夫。”
他剑眉蹙起,看着尤晚秋的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幼童。
“阿奴,你怎么总是讳疾忌医,既是身子不好,那就应该让大夫瞧瞧,不然府上花钱养着那么多府医做什么。”
尤晚秋听他提起此事,便知这才是真正的难关。
方才那话本子是她用来打岔的,让他不要一进来就兴师问罪。
尤晚秋垂眸,故作委屈:“我就是不喜欢瞧大夫,也不喜欢喝那些苦药。”
“再说了,我不过是来了月事,一时间头昏了些,没多久就醒了,哪里犯得着去麻烦大夫。”
她说着,又去看晏景的脸色:“那多丢人阿,我们金陵就没有女儿家会因为月事这点小事去瞧大夫,这是小题大做。”
晏景跟她一块过了几个月,听她说这些,也不脸红,反而呵斥她:“你不爱惜身子怎么行,先前怎么没见你嫌弃药苦,现在又是耍什么性子?”
“先前那是我们吵架了。”尤晚秋辩驳:“我是怕你知晓我不吃药,硬给我灌下去,我才喝的。”
“如今咱们好好的,我身子我自个儿清楚,做什么要吃那些劳什子!”
尤晚秋想着,又去瞪他:“你又要来管东管西,我平日里吃东西你要管,穿衣服你也要管,连出院子到外头走两步你都要管着,如今连我的身子都做不了主,还要被你逼着去看什么劳什子大夫,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苦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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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带愤愤之色,气急败坏的抱怨他。
晏景一看,便知道她是积怨已久,在借题发挥。
但晏景又不好去跟尤晚秋较劲,她今日身子不适,万一被他气着了反而伤身。
只好劝道:“好了,消消气,不过是劝你去看个大夫,哪里就要说到那些地方去了。”
晏景说着,见她还在愤愤不满,又要甩开他的手,剑眉拧起,直接将她整个人抱到了怀里。
“不许闹了!”
尤晚秋后背靠着他胸膛,被他揽在怀里,小腹上覆着晏景的手掌,耳边是他低沉的训斥声,像是被他锁住了一般。
当下也不敢再轻举妄动,整个人软了下来,安分乖巧。
晏景像是极满意这般状态,尤晚秋听到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,听得颈椎一阵酥麻。
晏景道:“大夫总是要去看的,你若是不想吃苦药,我让他们去制些味甘的给你就是了。”
他看她神色抗拒,又换了一套说辞:“更何况也不是定要吃药,若是没什么毛病,只让他们瞧上一瞧,得个安心也好。”
尤晚秋自知拗不过他,晏景决定了的事情,旁人根本无从转圜,只有旁人顺着他走,就没有他顺着旁人走的,便是她也不会例外。
好在尤晚秋早有准备,做出一副被他说动了的模样,眸子微动,有些委屈:“可是我不喜欢被府里的大夫瞧,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,会跟旁人说我的闲话。”
原来症结在这里。
晏景凤眸闪过一丝危险,声音反而放的轻柔了,像是羽毛般轻巧拨弄她的椎骨,引来一阵酸麻。
“是哪一个说你的闲话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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