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么?
尤晚秋笑意凝滞在脸上,她极力压制着面上的表情,她不能再像上次那般,被情绪主导着,将伤疤都揭露出来。
那是不对的,痛苦就应该深埋在心里,如果被旁人知道,他们会把那份痛苦从她身上剜出来到处展览。
她吃过的亏太多了,不应该再次犯这种错误。
晏景依旧在看她,安静又耐心的等着她的回应,看上去比她上次给他那朵铃兰花还要悸动。
尤晚秋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何又突然发生转变,但这份转变对她而言是有利的。
她又一次意识到了他的松动。
尤晚秋没有哭,她不再软弱了,她伸出那只没有被晏景捉住的自由的手,轻抚上晏景的脸,手指从他的鬓发划到他鼻梁的轮廓,在他高挺鼻梁跟眼窝处微微停顿。
晏景毫无防备,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眼睫,他却依旧执拗的看着她,只要她想,她就能轻易抠出他的眼珠子。
尤晚秋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,手指离开他的眼睫,巡视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最后停在他脖颈处隆起的喉结上。
晏景呼吸急促了几分,喉头滚动,尤晚秋感受到指腹下的地方在抵着她
尤晚秋忍不住要笑,晏景也笑了,她指腹下的喉结,发出细微的震动,像是猫在打呼噜。
他笑嗔她:“阿奴你笨死了,怎么可以因为那些无谓的猜忌,这么久不来找我。”
他又觉得她笨了。
尤晚秋有些不服气:“可是你一天到晚阴着脸,看着好凶,我哪里敢去找你。”
“这是你的地方,你不来,我连院子都出不去。”尤晚秋收回手,也不碰他了:“你让我怎么去找你。”
晏景笑道:“你可以去让那些婢女来叫我……”
说着,他又皱起眉头,很严肃的问她:“是不是她们阳奉阴违,不把你的消息透给我?”
尤晚秋听出他话里的杀意,立即道:“她们没有这样做过!”
“彩凤她们还天天让我给你送东西,老是在我跟前提你,我都烦死了!”
尤晚秋半真半假的跟他抱怨,晏景捏了一下她手心:“好啊,你果真嫌我烦,这才不肯来找我。”
他笑盈盈的,显然不是在跟她计较,只是调情。
尤晚秋却被他说得愣住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才能不触及他的禁忌。
晏景却以为她是害怕,又捏了一下她手心,引去她的注意力。
见她心神又回到他身上,他才缓缓道:“阿奴,你不用害怕我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骗子。
尤晚秋心下嗤笑。
他说的不伤害她,不过是因为她在他掌控之中,又乐得陪他演戏罢了。
若是她做的那些计划被晏景发现,他必然要跟她翻脸,他最受不了她要逃,眼下戴着的人皮面具,估计也会彻底撕开吧。
她心底是一种算计,面上却是楚楚可怜的,带着些许的惧意。
晏景抿唇,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微动。
尤晚秋蹙眉,却没有挣扎,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天,脑海里回想着彩凤教她的那些技巧,她不想再那样被动了。
晏景没有像她预料的那般站起来控制她。
他依旧半跪她身前,离她更近了,跟他十指交扣的手被他牵引到他的鬓发上,指尖勾住他沐浴后略微松散的发丝。
晏景那双倨傲矜贵的凤眸自下而上的看她,他第一次仰视她,眼尾绯红,尤晚秋能看到他挣扎颤动的眼睫:“阿奴,如果你不喜欢……”
“你可以弄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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