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墨看着自家侯爷莫名浅笑起来,俊逸昳丽的面庞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,透着一股非人的冷漠感。
晏景分明在笑,笑意却不及眼底,旁的人看了,无不觉得毛骨悚然。
书墨想到方才晏景面对府医时的平静,又瞧着他如今的模样,心底打鼓。
他家侯爷,该不会是疯了吧……
……
尤晚秋一路被护送归家,方才的王闻序的不当举措让两人都尴尬起来,一路无话。
马车一路飞驰,到了王家门口才停下,尤晚秋被王闻序扶着下了马车,又上了软轿,一路被抬着回了她的卧室。
王闻序跟着轿子走,他不在她或许会自在些。
等终于到了地方,尤晚秋下轿,就瞧见桂枝带着担忧的脸。
桂枝圆圆的脸上顶着哭得肿成核桃一般的眼,她见着尤晚秋,却又挤出了眼泪:“小姐,可吓死我了……”
她一边哭,一边嘶嘶吸气——眼泪浸的脸疼。
尤晚秋直接抱住了她,“你还好吧,他们有没有欺负你?”
她被关了两天,尚且觉得害怕绝望,桂枝那样胆小,她必定是怕极了。
尤晚秋很惭愧的说:“都怪我连累了你,若不是因为我,你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。”
桂枝摇头,她把哭声又吞了回去,她家小姐实在是太会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。
“这哪里是您的错,都是那些奸人!”
桂枝语气带恨:“那个书墨,我以前瞧他鬼头鬼脑的,就不像是个好东西!那日就是他将我带离您身边的,还跟我说您好好的,会带我去见您。”
她“呸”了一声:“结果一转眼他人就不见了,留我一个人在那屋子里关着,若不是有人送东西来,我非得吓死不可。”
原来她也跟她遭遇一样。
尤晚秋又说:“那一定无聊坏了,那个府上的人都跟哑巴似的。”
被关在屋子里,一天到晚没人跟她说话,也没有计算时辰的更漏,一天到晚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,尤晚秋住了两日,都觉得要疯了。
桂枝疑惑的看她:“他们会说话呀,我听到过门口守卫交谈,我还跟他们搭话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,声音愈来愈小,桂枝反应过来,或许小姐说的是小姐自己的遭遇。
尤晚秋垂眸,她刺伤了晏景,估计在那地方待遇跟死囚差不多,那些人对待她自然跟对待桂枝不同。
王闻序原本只在轿子旁看着她们主仆俩互动,如同一道安静的影子,他感知到尤晚秋情绪低落,不免站了出来。
王闻序笑道:“你们两个就不要提那些事情了,又不是什么好事,何必给自己多添烦恼。”
桂枝也跟着附和:“对!那都是些晦气事,咱们不提了。”
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,又对尤晚秋笑道:“小姐,我方才让人去烧了些柚子叶水,我伺候您洗漱,好去去晦气。”
王闻序听桂枝说完,又去看尤晚秋的脸色,瞧她没什么不对,这才说:“妹妹,我在院子外等你,什么时候你休息好了,我们就去见母亲。”
尤晚秋闷闷的应了声:“好。”
在马车上,在没有旁人的时候,他是她的哥哥。
但等回了这里,他就只能是王闻序,是周淑婉的夫婿,她怨恨名单里的一员。
尤晚秋朝他扯出一个笑来,很虚假:“表哥,你先走吧,我等下会自己过去的。”
不知道晏景如今是否还活着。
理智回归,尤晚秋有一种预感,如果晏景这次没死……
她必然遭受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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