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能想到,一群训练有素的“贼人”突然闯入,拜访了他的家门。
这些人非同小可,他庄园里的护院根本不是对手,轻易就被制服。
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家主公有请,还请房先生随我们走一趟。”
他当即反问:“你家主公是何人?辅公祏吗?”
不料对方回答:“辅公祏不过一介草寇,怎配当我主公?”
言辞间的轻蔑与鄙视毫不掩饰。
房玄龄立刻意识到,自己这次惹上了大麻烦。
对方连辅公祏都不放在眼里,虽可能是狂言,但也暗示了对方背景不简单。“此人可是瓦岗的李密?”
房玄龄心里估摸着,两年前李密一举击败张须陀,乘胜攻占河南,那时的声势何其浩大。
一提这个名字,对方的牙齿都快咬碎了,沉声恨道:“李密那奸贼,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结果了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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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玄龄:“……”
看这深仇大恨的样子,房玄龄也懒得猜了,索性直截了当地说:“刘备求见孔明还需三顾茅庐,你家主公躲躲藏藏,不敢露面,显然缺乏谋略,难成大器,还是请回吧。”
房玄龄态度坚决,拒绝了张须陀的邀请。
哪知张须陀“噌”地抽出长刀,架在他的脖子上:“我再问你一遍,去还是不去?”
“不去!”
面对利刃加颈,房玄龄面不改色,毫不动摇。
两人对峙良久,房玄龄寸步不让。
他心想,若对方真有诚意求助于他,定不会轻易伤害他。
乱世之中,这也算是给对方一个机会。
等对方现出真身,考察一番,再与李渊做个比较。
然后全家老小投奔过去。
搏一个天大的前程!
僵持一刻钟后,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终于放下。
正当他以为自己即将获胜时,后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:“房家的!儿子都要被人砍了,李渊再英明,能比得上咱儿子的命吗?你别忘了,老房家现在就这一根独苗啊……”
房玄龄嘴角微抽,心知不妙。
接着,在几个贼人的押解下,一位妇人气冲冲地走进来,双眼喷火,目标显然是房玄龄。
“夫人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房玄龄还想辩解,打算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。
“啪!”
话未说完,脸上已多了个巴掌印,还有五个清晰的手指痕迹。
张须陀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,心中暗叹:悍妇也。
主公诚不欺我。
“我只问你一句,你去不去?”妇人瞪着房玄龄,手指着被按住的房遗直,一副随时可能再次动手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