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压根就没见过竹心的这顶冠子,又怎么会向竹心索要呢?
“乔敏儿管我要簪子,把我惹到了。这冠子上面的鸾鸟还有流苏上的大颗北珠,本是县主级别以上的人才能戴的。只是如今对此事管的不严,没太多人在意罢了。”
乔敏儿戴了违制的冠子,若是因此获罪,不光她这辈子完了,就连乔大人和乔夫人都要被牵连。而且抢夺嫂嫂御赐之物,在爆出以往苛待养子,运作得当都可以分府别住了。
竹心笑盈盈地问,“怎么?心疼你妹妹和父母了。”
乔子舒看着竹心,她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,就像第一次见她坐在马车里体面明媚。明明经历了这么多苦难,可苦难却从未在她的眼睛里留下任何痕迹。
乔子舒笑了笑,然后开口。
“我没讨好他们也没整治他们,是因为我对他们不在意。但如今想想,一府而住不能不在意。用你的眼睛去看乔家吧,不用顾及我,也不必替我出气。”
“不然也没想顾及你,你不受株连就不错了。”
竹心说到这又摇了摇手里的借条。
“记得按月还钱。”
乔子舒踌躇一下,然后摊开双手。
“可钱已经交给母亲做家用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竹心掐着腰冷笑两句。
“你就等着你娘带我去施法吧。”
“什么法?”
竹心眨了眨眼。
“说是能压你一辈子的法,她就是靠此法压着你爹的。”
“爹这么坑她,那这法肯定是没效了。”
……
乔夫人院子里,翠儿躲在自己屋子里。
红儿安慰道,“翠儿别难过了。”
翠儿咬着嘴唇,忍着眼眼泪掉下来。
“她们婆媳斗法,可我明日却要去领罚,这是什么道理?”
翠儿掐尖要强,领了给少夫人端茶的差事,没想到下马威没给成,反倒被少夫人折腾得够呛。
红儿低着头,“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不都是这样吗?”
“那个少夫人不也是丫鬟出身吗?有什么了不起?”
这时外面有声音,“红儿姐姐,翠儿姐姐,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