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又问,“诸位可认识他?”
竹心看着刀哥,举起手来。
“我认识他。”
刀哥瞪着竹心,仿佛竹心抱他家孩子跳井了。
那位高大人居高临下看着竹心。
“这是潜入我国皇宫的细作,你为何认识他?”
竹心依旧坐在那里,还喝了口酒,带着些许的慵懒和随意。
“即是贵国皇宫里找到的细作,大人为何问我等是否认识他?难道怀疑我们也是细作不成?”
段素平立刻打圆场道,“高大人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这都是我请来的齐国贵客,怎么可能与细作有牵扯?”
“下官见这细作是齐人,想着贵客们也是齐人且见多识广,所以才有此一问。不过幸好问了,这位姑娘不是说认识此人吗?那就请姑娘为高某答疑解惑吧。”
那高大人说话很客气,但态度很嚣张。
竹心瞥见殿门口那人带来的侍卫不下二十人,个个带着刀。这只是殿门口,还不知门外有多少呢?
“你既然说他是细作,连底细都没摸清,就凭他是齐人,就敢把人推上殿,扰了二殿下为我等设的接风宴。是何人给你的胆子?”
那位高大人阴森森地盯着竹心,慢慢向她走来。
王大人这时站了起来,“某年少时见过高公出使大齐,才有了我们与贵国数十年的友谊。如今高公病重,大人接替高公,若真有齐人在贵国行事不妥,可上书陛下自有圣断。如今殿内美酒佳肴,殿外刀剑相胁,这是大理对我大齐的态度吗?”
那个高大人瞥了一眼王大人,冷笑道,“你代表得了大齐吗?”
“那你能代表大理吗?”
竹心说罢,把手中的金樽摔在地上,那金樽咕噜几圈好巧不巧落到高大人的脚下。
高大人看了一眼脚下的金樽,抬脚把它踢到一边。
“能啊。”
当着皇子的面说自己能代表大理,这哥们够嚣张啊!
王大人低声呵斥竹心,“你别说话了。”然后还要开口与高大人周旋。
“能代表大理就好,要只是条阿猫阿狗就赶紧出去,别扰了我们的兴致。”
王大人闭上眼睛,他以为这个秋会他只有孙大郎一个活爹,没想到还有一个。
高大人杀气腾腾,问道,“那你呢?你能代表大齐吗?”
“我的底,你没摸清吗?”
竹心把金樽摔了,索性直接拿着酒壶喝了起来。
先让他说说,然后她再接着编。
高大人踢了一脚刀哥,慢悠悠地说,“听闻莲儿姑娘来西南生出许多事端。连京城的特使都对你礼遇有加。你与此人一起来的雅州,你应该与此人一样是东厂的人吧。”
莲儿是和那个什么细作一起来的雅州?
那个什么细作是东厂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