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林跑得更快了。
温庭瑞一脸莫名:“他跑什么?”
门边擦尘的侍女偷笑:“月侍卫这是害羞了吧。”
害羞?
温庭瑞越发莫名:“不就是让他跑慢点么?有什么好害羞的呀?”
温知虞望着白雪皑皑的院落:“我记得,月林比我们还大两岁吧?”
“嗯嗯!”温庭瑞点头:“他快十九了。”
温知虞弯眸:“难怪。”
难怪?
难怪什么?
温庭瑞恍然:“姐,你说,我是不是该给月林说门亲事啦?”
“说亲是大事,你先问问月林的意思吧。”温知虞道:“婚嫁这种事,一切还是要以本人的意愿为主。”
温庭瑞点头:“嗯嗯!我明白!”
侍女拿了手炉过来,姐弟俩就坐在檐下的美人靠上赏雪说话。
“阿危离京了,一下子好像冷清许多了呢。”温庭瑞拿脸贴着手炉。
“嗯。”温知虞望着院中积雪,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。
见侍卫们拿铲子把小径上的积雪铲了堆成小堆,温庭瑞终于坐不住了:“姐,我想去堆雪人!”
温知虞点头:“去吧。”
温庭瑞这才放下手炉,开开心心地去招呼侍从:“快帮我多铲些干净的雪来!
再去厨房端一筐蔬菜来,树枝也找些过来……”
不仅侍卫,侍女们也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,热火朝天地堆起了雪人。
鹿鸣院热闹极了。
浅杏煮了壶热气腾腾的茶,给温知虞倒了一杯:“郡主,尝尝这个。”
温知虞喝了口:“红枣蔷薇花茶?”
“正是。”浅杏献宝似的:“其实奴婢还在里面加了姜的。
为了压下姜味,奴婢又调了岩蜜和玫瑰露。
郡主,好喝么?”
温知虞眉眼弯弯,将一整杯花茶喝完,又朝浅杏递了杯子:“好喝,再给我续上。”
话音落下,便听得走廊上传来脚步声:“在喝什么好东西?”
温知虞抬头:“兄长,你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