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兰琢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,有气无力:“没错,你是在做梦,做白日梦。”
燕琼吞了口口水:“阿危说,他大婚的宴席,请了翡翠楼的厨子……
今夕何夕?莫不是阿危和郡主的婚期?”
一道崩溃的少年音响起:“天哪!我们已经在牢里关了快十日了?”
温庭瑞:“……”
他催促道:“都在磨蹭什么?动作快些,没瞧见公子们都饿得神志不清了么?
把牢门打开,把饭菜都取出来。”
狱卒连忙把门打开。
小厮扛着桌子进了牢房,在公子们还未反应过来之前,将桌子铺在牢房中央,把饭菜和糕点一一摆好。
香味,馋得隔壁的犯人都醒了。
犯人们纷纷敲打铁栏,扯着嗓子叫唤——
“凭什么他们能在牢房里面吃酒喝肉?我也要吃肉,我也要喝酒!”
“给我酒!”
“老子要吃肘子!”
“……”
狱卒拿刀柄敲了敲铁栏,凶神恶煞道:“老实些,再乱嚷嚷,就割了你们的舌头!
左右,犯人少条舌头,上面也不会说什么。”
一时间,牢里安静了不少。
燕琼被揉着眼睛:“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么?”
一群人连滚带爬地起身,挨个儿趴在桌子边,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上的饭菜。
温庭瑞进了牢房:“不是梦,是本公子来给你们送吃的啦!”
几人纷纷看向他:“这是阿危的喜宴么?”
“才不是!”温庭瑞坐到凳子上:“前日和昨日,阿危来京卫司救你们了,但他不是伤还没养好么,我父亲就不让他进牢里。
牢里又脏又臭,到处都是蝎子和老鼠,万一他被咬一口,我姐和谁拜堂啊?
翡翠楼的酒菜,是我请你们吃的,不过,花的是我兄长的银子。
糕点、肉脯和果脯,是我姐让我带来的。”
燕琼问:“阿危伤口好些了么?他会不会趁着我们不在,独自去找燕携叶打架啊?”
“阿危有我姐管着呢,不必担心他。而且,他心里也有数。”温庭瑞道:“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救你们出去吧。”
燕兰琢拿起一块桂花糕,咬了一口:“京卫司不会轻易放人的,听说,丽妃在皇上面前哭了一场,让皇上给她弟弟主持公道呢。”
燕琼愤懑:“分明是林凡挑衅我们在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