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说……”
两人都是干巴巴的笑着,别开脸,然后又转过头异口同声的想要深入的解释一下。
结果发现对方似乎都急着说什么,便默契一笑。
“你先说!”
“你先说!”
于是默契持续,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话。
“噗——”李玉尧忍不住笑喷了,她感觉现在这个样子,怎么像前世那些庸俗狗血电视剧情节咧?
“笑啥?”元绍一脸的纳闷,看着她笑着笑着好像岔了气,正弓着身,使劲地咳嗽。
大手伸过去,将她拉进怀里,元绍一手托着她,一手在她后背轻拍着。“慢着点笑,要喝水吗?”
“咳咳——”李玉尧半天缓过来,摇着头说:“不用,就是不小心被自己呛了下,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天色不早了,歇息吧!”元绍见她果然没什么事,虽然因为咳嗽,小脸蛋看上去更加绯红,宛如红彤彤的小苹果。
“哦。”李玉尧应了一声躺下去,又后知后觉发现,他们这是再次同床共枕?
元绍见李玉尧闭上了眼睛,帮她把被子掖了掖,运起掌风将油灯熄灭。
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,李玉尧缓缓地睁开眼睛,冲动地问:“相公,婆婆来之前你说到瑶王,那,你应该是瑶王的儿子吗?”
元绍想不到她还记挂着此事,在黑暗中点着头说:“是,前世我在死前,才得知,瑶王才是我的生父。”
只可惜在他死前那一刻,他竟亲手杀死了他的父王!
他永远忘不了他的面具落下,父王那震惊的眼神,还有未完的话:“孩子,你也是……”
至今,元绍都想不明白,他的父王死前的那句话,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“相公,你会去找公公吗?”李玉尧思来想去,她总不能称呼瑶王吧?好歹是她家相公生父,她感觉叫公公也不赖,起码有点亲切感。
只是他回了旭京城,认回了瑶王,那么他便会一跃成为人上人。瑶王的儿子,那就是世子,而她只是一介村妇,到时候那些王公贵族们,少不得要闲话八卦羞辱她与他的不匹配。
就是他的父王,估计也是不乐意他有个村妇这样的糟糠之妻吧!
元绍听了她的称呼果然唇角勾了勾,心里流淌一抹暖意。他的小娘子就是聪敏,瞧瞧,都知道称呼他父王为公公了。
“尧儿怎么想?”元绍只一瞬,就猜到李玉尧的心思。不说全部猜中,起码七八分,她还是能猜得到。
“我怎么想,能决定相公的打算吗?”李玉尧在知道元绍的身份之后,已然明白,他决计不会甘心做个农夫。
他有他的抱负,因为他重活一世,他背负血海深仇。他迟早,是要离开这里,前去旭京城。
“不能。”元绍也不隐瞒她,只是犹豫了下他又说:“但是我能保证,对你的心不会改变。尧儿,我的血海深仇不容许我停滞不前,哪怕我愿意安分做个村夫,他们不会愿意!”
“相公与丰安县的朱御医认识。”李玉尧忽然没头没脑的说道,而且不是疑问,还是肯定句。
“不错!”元绍不隐瞒地说:“这些年我的毒素之所以能够压制住,全是朱御医在给我配药。”
“婆婆她,是哪一方的人?”李玉尧心里有个猜想呼之欲出,到底什么人想要杀了瑶王,并且在瑶王世子出生的时候,便能够将他掉了包。
答案不需要深想,除了龙旭国的统治者,李玉尧想不出第二个人选。
“我母妃唐夜桐的贴身丫鬟。”元绍抿唇,紧接着又说:“她第一任主子是我母妃表姐白菲菲,也是今上的妃嫔——荨淑妃。”
果然,元绍的话,验证了李玉尧的猜测。
“那,婆婆她,怎么样了?”李玉尧有点难过,换做是谁,儿子生下来就失踪了,估计这个打击都很大。
“血崩。”元绍沉默了良久,方才痛苦的吐出这两个字。
李玉尧心尖一颤,忍不住伸出手,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。
元绍反握住她的小手说:“你会害怕吗?”
“其实我一直希望的生活,就是将医馆开遍天下,为那些病痛折磨之人缓解痛苦。”李玉尧诉说道:“买下大片的山、田地种植药材,开食品加工厂赚足银子,可以为那些穷苦之人免费看病、抓药。”
“既然相公身负血海深仇,那我更要加快脚步,做相公的后盾!”说完最后一句话,李玉尧有点释然,却很轻松。
仿佛困住她很长久的问题得到了解决,原来她已经想要和元绍一生一世走下去。
或许是睁开眼那一次目光相对,他便已经烙印在她的心上。只是她初来乍到,忽略了那抹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