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温文淡淡道:“听说宁潇那小子弃文从武,如今天天在府上和我那憨婿练拳脚?”
司徒敬城闻言,却是一叹:“这又有什么办法?”
“陛下已经下旨,永不录用!又被剥了功名,即便宁潇再满腹经纶,又有何益?”
苏温文笑道:“怎么?心疼了?”
“少废话,说你的正事!”
司徒敬城瞪了他一眼。
“正事……咳咳……”
苏温文轻咳一声:“就是那小子还欠我一首诗呢!”
“我呸!”
司徒敬城无语至极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想这事,你还有没有人性!”
“玩笑!玩笑!纯属玩笑!”
苏温文笑着打了个哈哈,旋即严肃起来,道:“这位新皇陛下,有雄心大志,近来在朝堂之上屡次有削藩之意!”
司徒敬城沉吟片刻,淡淡笑道:“削藩关我临国府什么事情?我临国府一无兵权,二不党争!只是个朝外权贵,有何担忧?”
“肤浅!”
苏温文哼笑一声:“就说你没经历过朝堂的险恶!唇亡齿寒的道理,难道你都不懂?”
“你们四大国公虽然无兵无权,但自开国至今,已经传了数百年,早年先帝在时,就有夺了你们四大国公世袭罔替的资格,只不过突然仙逝,才让你们缓和了一年,如今新皇帝位已经稳固,自然要大刀阔斧,司徒公,你还是早做打算吧你!”
司徒敬城闻言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苏温文与他数十年的交情,不可能骗他!
难道临国府真的要败落在他的手中?
世袭罔替的爵位终究难以为继?
司徒敬城长叹一声,但即便如此,他也毫无办法,毕竟,他临国府的确无兵无权,看似贵不可言,但也只是依附于皇权,兴衰荣辱只凭天子一句话!
若是他两个儿子都争气,他也能稍稍宽慰。
但很可惜,司徒擎天还好,虽然性格莽撞了些,但好在军中拥有职位。即便没了临国府,未来也不是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。
但次子司徒擎海,却是一言难尽!
若没了临国府,将何去何从?
一时间,司徒擎天愁云惨淡。
苏温文见他如此,不由宽慰道:“行了,事情还没有到你想的那种地步!不说别的,即便是夺了世袭罔替,你司徒家至少还能拥有百年的富贵!这世间能有多少人可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