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打开陆怀序的。
所有物品摆放,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,一对袖扣被放在正中间。
明明戴得半旧了,主人却舍不得扔掉,郑重地放着。
盛渺拾了起来。
她静静看了一会儿,忽然间,她心底那层防线就那么的破了。
陆怀序还敢说,不是非她不可!
陆怀序还敢说,想找个普通点儿的女人,度过余生……他分明拖着这样的身体,孤独地度过了两年,他甚至是准备这样过一辈子。
他让她去重新生活,可是他自己却如同腐朽般住在他们曾经的婚房里。
就这样,他竟然还敢说,他对她不过如此。
情绪,来得猝不及防!
他们那些过往,好的、不好的……
全都涌上心头!
她想起了新婚时他的冷淡,她的青涩,她会在角落的位置,每天帮陆怀序搭配好外出的衣服配饰,她曾经是那样欣喜地当着他的小妻子……
时过境迁,
那种感觉,竟在此时汹涌而来。
盛渺极力忍住才没有哭出来。
眼含泪光,鼻头红红的……
她不敢再想,迅速挑选了一套衣服换上,下楼。
……
陆怀序并未在客房。
他心里烦乱,在书房里吸烟。
沉静的夜,
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,接着是佣人压低的声音:“先生,太太说要走呢!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全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陆怀序转过轮椅,他的眸子比夜还要漆黑。
一楼,秦瑜也劝着盛渺:“还病着,好歹天亮再走。”
盛渺拢紧身上衣裳。
她低道:“秦瑜你最了解我的,我不能留下。我现在走,明天醒来我还是盛小姐,但我现在留下来,我的身份就会不堪,我会变成跟陆怀序一夕欢愉的女人。”
秦瑜猜出,他们谈的不好。
她正无计可施,
陆怀序乘着电梯下楼,电梯门开,佣人推
着他来到盛渺跟前,陆怀序声音略微沙哑:“还病着,怎么还要走?”
盛渺没有说话。
秦秘书跟佣人,很有眼色地先退了下去,将空间留给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