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主虽然不能立刻站起来,但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。
加上吃得好,他原本消瘦得跟骷髅头似的脸,就有了样儿,至少腮帮子的肉长出来了。
他的精神好,顾遇就能跟他探讨那本《荡魔真经》
不过讨论下来才知道,老观主研读了一辈子的绝学,竟然学劈叉了。
第一篇的内容就让他理解茬了,后头的内容简直不知道歪到哪儿去了!
老观主跟顾遇论了半天道,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。
玄天观曾经断过传承,所以他师父对《荡魔真经》的理解就是劈叉的,然后又把劈叉过后的理解教导给他。
跟顾遇这么以讨论,他顿时就豁然开朗之感。
想从老道长这里取经的顾遇:……
成吧,他反过来教人就有更深层次的一些理解,再者,老观主学得越多,做他帮手的价值越大。
还有,这本书里描述的一些法器,玄天观里是有一两样的!
顾遇忙的时候,珍珍就带着新收的两个小徒弟学医采药制药。
累了就跟两个小娃去打雪仗玩儿。
日子过得简单又开心。
江南府。
袁富贵穿着雪白的皮裘躺在躺椅上,身边不远处放着一个红泥炉。
红泥炉上搁着一张铁丝网,上头除了放了一壶茶水,还放了些栗子。
赵氏盘腿坐在红泥炉边儿的垫子上,剥开烤好的栗子,沾了小碟子里的焦糖,喂给袁富贵吃。
袁富贵只咬一半儿,剩下的一半儿留给赵氏。
“江南府的冬天真他娘的难过!”
“冻到骨头缝里了!”
“比京城冷多了!”
“偏还没地龙!”
“艹,这王家人脑袋装的是啥,宅子修得这般好,居然不弄地龙!”
袁富贵嫌弃极了。
赵氏重重点头:“对!瞅着人模狗样儿,内里不是个玩意儿,又坏又蠢!”
说完,又给袁富贵喂了一口沾了焦糖的栗子。
装焦糖的碟子是铜的,放在铁丝网的边缘,既有热气烘烤,又不至于温度太高糊了,就不会凝固住。
不远处的窗下写字的林怀,不时看一眼爹娘那边。
心里委屈。
明明爹说的烤点儿栗子给他吃,结果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