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靖就青苗令,毁掉尚未成熟的庄稼那是犯罪!
皇帝按中不发,不过还是派人去永州府等地调查,这才稍微稳了稳朝堂。
太子和其他皇子的人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,他们一边儿给皇帝放弹劾折子,一边儿派人将谣言传出去。
“哎哟,六皇子这是在作孽喔,他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?”
“听说他以前身体不好,就结识了一些歪门邪道,专门弄些鬼眉鬼眼的东西转运,搞不好他这回毁庄稼就跟前礼部尚书一样,是为了逆天改命!”
“可不咋的!”
“就看皇上怎么处罚了,这种糟心的儿子依我看宰了省心!”
“对对对,省得将来给大靖招祸!”
这么一来二去,就激起了民愤,甚至各个书院的学子相约一起去宫外跪求皇帝严查。
动静闹到现在,皇帝就不能再压这件事了。
皇帝亲自出宫门见了这帮学子,当着大家的面儿宣布了六皇子的罪状,并且派人去永州府将六皇子捉拿回京,并表示到时候一定会对六皇子严惩不贷。
学子们纷纷跪地口呼万岁,称赞皇帝英明。
英明的皇帝面带笑容,心中却刮起了寒风。
回宫之后,皇帝立刻命人去查,查谣言的来处,查这帮儒生是谁煽动挑拨的。
“陛下,那六皇子……”皇帝的心腹提着心问。
皇帝寒着一张脸道:“若是朕的人在暴雨之前将他带回京,那就是他命不好!”
虽然这个儿子有仁心,并且有勇有谋,但他儿子多,并且正值壮年,有两个儿子还是折得起的。
只是,被逼杀子的感觉很不爽,背后推波助澜的人皇帝打算用小本本记下慢慢算账。
……
南阳伯府。
丁玉山从南阳伯的书房出来就匆匆往外赶,他先是进了一家茶楼,然后从茶楼的后门出去上了一辆马车,车夫拉着他去了大丫所在的宅子。
“大人!”脑袋上顶着一碗水的大丫看到丁玉山匆匆进来,眼睛立刻就亮了她连忙去迎接,结果头上的碗哐当一声儿就掉在了地上,碎瓷片跟水溅得到处都是。
大丫下意识地去瞧教养嬷嬷,身体忍不住抖了抖,可见平日里她有多怕这个嬷嬷。
不过还好,嬷嬷跟丁玉山行礼之后,丁玉山便让她带着所有人下去了。
丁玉山看了一眼大丫,抬脚就往大丫的房里走,他在花厅的椅子上坐下,问跟进来的大丫:“永州等三州水患之事除了本官你还跟谁说过?”
大丫忙保证:“只跟大人说过!”
“除了大人,我没跟别人说过!”
保证完,大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丁玉山,除开上辈子的柳文才,丁玉山是她两辈子以来见过最大的官儿,也是气势最足的官儿。
大丫心怀憧憬的同时还是很怕丁玉山的,特别是这些日子教养嬷嬷跟她说了不少世家大族的事儿,她才明白这世间的官员和官员之间是有巨大的区别。
出身勋贵跟出身寒门的官员之间有着天壤之别。
寒门官员再显赫也只有一世,若子孙后代不争气,一世辉煌之后很快就会泯灭在京城的浮华之下。
但是勋贵之家不一样,因为爵位是可以世袭,是可以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去的。
而南阳伯府只有一个病秧子嫡子,病秧子嫡子死了之后所有的庶子都可以争夺世子之位。
而她,也就有机会当上南阳伯夫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