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坤从医院出来,脑袋被打破了,缠着绷带,衣服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,他一天没吃饭,走在路上,觉得腿肚子都有些在发抖。
随便找了家小餐馆,点了两个菜,又叫了一瓶酒,菜还没上,他就扒拉完了两碗白饭。
“老板,再来一碗米饭。”
他吃的狼吞虎咽,吃好了也该去收拾下东西,赶紧到外地躲一些日子。
王坤是一个胆小的人,从小也没什么志气,喜欢的漂亮女孩子,一次也没能追到手。不咸不淡的过到了二十多岁,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认识了陈思思,他,得到了陈思思。
想到这里,王坤不自觉的感到心虚。
赶紧吃完,吃完了回家就收拾东西去避避风头。真是被那小子骗死了,花了那么多钱,说好了不会有人知道,陈思思也绝对不会说出去,结果才没两年,就被人陈楠生找上门揍了一顿,他也不敢找陈楠生麻烦,只希望陈楠生不要再找他麻烦就是了。
他低头就着番茄炒蛋和鱼香肉丝,扒拉完了三碗米饭,付了钱,把没开瓶的酒放进了包里。
外头已经有些冷了,夜半的寒风一吹,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真见鬼了这日子……”他低声抱怨了一句。
他大步朝着巷子里走去。路灯已经坏了,深夜随风一摇一晃的摆动着,今晚没有月光,借着路边几家餐馆的灯光,森森的冷巷显得幽暗、晦默。
王坤有些害怕,可一想到自己还要赶紧回家收拾行李。他跺了跺脚,从包里掏出了白酒,仰头喝了一大口。
“老子才不怕!”
他给自己壮了壮胆,大步朝着深巷走去。
“哎,你们谁啊!”
有人突然,冷不丁推了他一把。
“你们!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“砰……”
干脆利落的一闷棍。
巷子突然安静了下来,只有衣服和地面摩擦的丝丝声在响,过了一会儿,连丝丝声也消失在冷巷尽头,这里,似乎从来没有人曾经来过一样。
陈楠生、江佑安、陈思思三个人正在必胜客吃着披萨的时候,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“谁呀?”江佑安吮着手指头,凑过来看。
陈楠生狐疑的看了眼来电显示:“不认识啊?”
“哦,也有可能是我给思思联系的S市职高的老师吧,前两天跟他们联系了下。”
江佑安一下耷拉了脸,“你真要送思思去S市啊?”
“是啊,我还想把你也送去,一劳永逸。”陈楠生没好声气。
“哼,你这头猪。”江佑安气呼呼的啃着鸡翅膀。
“喂,谁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