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夕不想开口。人在气头上,谁说话都容易遭殃,姚文洛就是例子。
她站在那里,没敢挪脚,小心翼翼去看盛谨言的脸色。
黑沉似暴雨来临时的层云。
不仅仅要下雨,还有电闪雷鸣。这时候凑上去,纯属找死。
宁夕垂死挣扎,往前走了一小步:“督军,您消消气。”
盛谨言深吸一口气,道:“算了,夫人替你们求情,今天且饶过你们。”
跪了一地的人,感激不已,有人磕头。
“程阳,别动枪了,每个人打一顿,见血了就行。”盛谨言说。
众人:!
一旁的孟昕良忍俊不禁,觉得盛谨言好像变得心软了。
他以前可不会这样轻易罢休。
姚文洛却是瞪大了眼睛。她不敢再说话,程阳那里还记着她一巴掌,可她好生气。
凭什么打人啊?
这是苏月儿的哥哥。
宁夕分明羞辱了苏月儿,就这样放过她?
盛谨言往外走,副官们收了枪,上前打人。
宁夕急忙跟着往外走,并且招呼自己的弟弟和金暖跟上。
出了洋行,才下午四点,深秋金芒温柔缱绻,从光秃的梧桐树稍落下光圈。
宁夕后脊可能有汗。
洋行里,鬼哭狼嚎。
盛谨言腿长,迈步往前走,走到了黑漆汽车旁。
他一回头:“过来。”
宁夕知道,她的麻烦还没结束,这是要单独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