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范哈哈笑了两声,一脸笑意地恭贺道:“在下是来恭喜樊大人的。”
樊黎更加疑惑,不解道:“不知下官何喜之有?”
赵范和樊黎同郡为官,两家也算是世交,也不藏着掖着,开门见山道:“俗话说英雄爱美人,大人千金有沉鱼落雁之姿,闭月羞花之貌,昨日周荆州一见之下惊为天人,欲与大人结下秦晋之好,因此下官特来恭喜大人。”
“这……”
樊黎闻言半晌无语,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。
赵范微笑道:“大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?周荆州世之英杰,雄姿英发,年方弱冠便据有今日之基业,试问当今天下英雄又有何人能比。令千金昔日曾言,非英雄不嫁,即有周荆州如此东床快婿,大人难道还不满意吗?”
樊黎叹道:“非是对周荆州不满意。周荆州世之英杰,又岂能配不上小女。实是本官毫无准备,不知周荆州待我长沙士族究竟如何,万不能行差池错。”
赵范大有深意地道:“大人难道不觉得,此番周荆州欲纳令千金为妾,实是樊氏,甚至我长沙士族被周荆州接纳的大好机会吗?”
樊黎思忖半晌,才喟然道:“罢了,如此就有劳赵大人了。”
赵范笑道:“敢不尽力,大人尽管放心吧!”
樊黎也笑了起来,只要对宗族有益,嫁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。
有道是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一样都是嫁人,自然要嫁更好的,这不光是这个年代的士族的观念,也是这个年代所有女子的观念。
对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而言,能嫁给英雄,就绝对不会与瓦犬作配。
樊黎不觉得将女儿嫁给周坚作妾有什么不对,樊香更不会觉得给周坚作妾是什么丢人的事情,就好像皇帝的妃子,虽然也是妾,但也比臣子的正房地位要高的多。
三日后,周坚小婚,纳樊黎之女樊香为妾,大宴宾客。
临时官邸中,宾客满堂,高朋满座。
周坚一身黑色深衣,雄姿不凡的踞案高座,频频向堂上宾客劝酒。
戏昌、许褚、典韦、周胜等心腹文武也轮流上前,为前来道喜的宾客祝酒。
当吉时到,新倌人在两名美婢的挽扶下,从侧门款款走到堂上时,周坚笑的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子,满堂宾客则不吝辞词的献上了满满的溢美之词。
戏昌借着给周坚劝酒时,压低了声音笑问道:“主公如愿抱的美人归,今后有樊小姐此等佳人为伴,不知心情若何呀?”
“哈哈哈!”
周坚大笑三声,长声道:“敢笑本将军,回头本将军就为你纳一门妾室。”
“呃,这个……”
戏昌干笑了一下,连忙溜走。
要说戏昌天不怕地不怕,却唯怕妻子伤心。他出身贫寒,自成婚以来,这些年与妻子相濡以沫,感情笃厚,虽然为人放荡不羁,但对妻子的感情却是外人难以想象的。
以戏昌如今的身份地位,纳上十个八个妾室,自然是稀松平常。
然而戏昌却只守着一妻,从不纳妾,也算是个异数了。
周坚慢慢琢磨到了这点,总算是抓住了戏昌的软肋,时常拿来威胁戏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