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被窝呀!也不怕受凉。”
老男人快步上前,把小媳妇儿抱起来搁到了被窝里头。
温鱼气着呢,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,就有点想哭。
一看她这小模样儿,栾惟京就心软,“没事,明天咱去正规医院看看,查查究竟怎么回事。”
他的手指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,温鱼的泪珠子当即就滚出了眼眶,“我没有要发脾气。”
她单纯控制不住。
都做好措施了,为啥还会这样?
栾惟京见小媳妇儿哭,骨头都是酥麻的,心疼的不得了,看着温鱼时,满眼的深情简直要溢出来了。
到了嘴边儿要坦白的话咽回去,栾惟京坐在温鱼的床沿,拥住小媳妇儿轻拍着她后背,“可以发脾气,你随时都可以。”
——
睡了个好觉,温鱼起床洗漱,准备空腹去做检查。
刚出屋子,看到院儿里跟人说话的栾惟京,温鱼愣了下。
这些天他基本上一睁眼就去了厂房那边。
“嫂子。”
跟栾惟京说话的人喊了她,打了招呼之后,温鱼去推自己的小洋车。
这时,栾惟京交代了对方几句话,对方赶紧有眼色对温鱼笑着道“嫂子,我先走了。”
温鱼都没来得及客气两句,那人就跑没影了。
“你别动,我骑车带你去。”
一早洛松兰就过来给栾惟京的洋车后座儿绑了个厚厚的棉垫。
把小媳妇儿拉到自己的洋车跟前,栾惟京问她,“不需要拿别的东西了?”
温鱼点头。
俩人前往医院的路上,都没啥话。从乡医院路过,直奔镇子上。
温鱼认准了b超。
到了医院,温鱼熟门熟路直奔妇产科。栾惟京啥都没问,好像知道她第一回酒醉时嘀咕什么了。
只是没等他俩走到跟前,医生办公室门口的走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。
越往里走,哭喊声、惨叫声就越大。
“丧尽天良的害人精!谋财害命的黑心肝,我家到底造了什么孽,遇上你这么一个财迷心窍的!”
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早已经破了相,被一个年轻男人狠狠揪扯着头发,往地上拖。
一手捶着胸口,失去家人的老妇人无助躺在地上,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,“我的儿啊!我命薄的孙子呐……”
温鱼往前走了些,打算找人问一下。
她拍人的手还没伸出去,就被老男人给抓住了。
“老哥,里头发生啥事了?”
栾惟京的身高优势凸显,叫人无法忽视。被问话的男人开口道:“可怜的,这医生贪财,把什么纸卖给了一对小夫妻,人家明明有了身孕,死活查不出来,不知道,下地锄草,不小心累着大出血,在地里人就没了。”
温鱼顿时手脚冰凉。
旁边看热闹的妇人叹息道:“都是穷苦老百姓,以为省几个检查费,用那个试纸就能知道有没有怀上,谁知道都是出了问题的!真是坏良心。”
“也是这医生倒霉吧?要不是死了人,不会闹这么大。”
温鱼转头看向了对方。
那人心底生寒,赶忙往人群里缩了缩,“看,看我做什么?我就是随便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