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胡同里,栾纵添低声道:“我不喜欢她。”
温鱼往婆母家门口走,“人家用不着你喜欢。”
她也不待见就是了,但是她不说。
栾纵添还生气呢,“她很奇怪!明明知道家里没人,还站在那里待着,吓死我了!奶家这么近,她不能来奶家问问啊?”
他说的好有道理。
婆婆家的门虚掩着,刚推开一点,听到动静的洛松兰立刻跑了出来,“是鱼鱼回来啦?”
小老太时刻竖着耳朵在听,就等这一声儿了。
温鱼忙应声,“让您担心了,我们就是在镇上耽误久了点,才回来的晚。”
栾纵添掀开厚门帘,让抱着温栋梁的小后妈和他奶进屋,“奶,外面有个奇怪的人。”
他要告状。
温鱼解释道:“白白的婆婆找过来了,妈,先让栋梁在这里睡一会儿,我和栾纵添去送送她,回来了把栋梁再抱回去。”
还有白白,“我借了我三哥朋友的洋车骑回来的,三军把白白送回去了。”
洛松兰一听,先轻轻接过了睡着的温栋梁,“这老婆子咋回事?说好好的,伸手不见五指的,她又跑过来干啥?”
人还在外头,看在白白的面子上,温鱼也不会晾着她,“估计是不放心吧,都怪我带着白白回来太晚了。”
洛松兰,“这有啥?出门在外,被什么事绊住脚那不是常有的事?我看她就是闲的。”
栾闰文也没歇下呢,借着烛光走过来道:“行了,你就少说两句吧。”
再对孙子说话,明显态度好了很多,“小添,你和你妈走一趟,做个伴儿。”
栾四民从他那边跑过来,凑到洛松兰跟前瞧了两眼温栋梁,“我去吧,咱添儿在外头那么长时间了,怪冷的。”
栾纵添,“不用,我不冷。”
说着,他就转了个身往门口走了出去。见温鱼没跟上,栾纵添扭头不高兴道:“还不走?我可不想再听她的阴阳怪气。”
得,走吧。
温鱼和家里人打了招呼,便和栾纵添送姚子恒的母亲去了。
白白家
白白爹‘吧嗒吧嗒’抽着旱烟,“你婆婆一直叫你在喝偏方?”
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体没问题,白白笑着说:“以后就不用再喝了。”
当妈的,谁不心疼孩子?
听到闺女这话,原本心虚的白白妈当即抬手戳了闺女的头,“你是不是傻!她让你喝你就喝?不会来家里跟我和你爸说?”
村子里别说男人,女人也有根深蒂固的生儿子执念。
不说死了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,就说被吃绝户的,看着可怜,那些丧心病狂的可恨,但是再咬牙切齿,骂的再凶,也没人站出来撑腰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手伸不了那么长。
可事情发生在亲闺女身上,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。
白白二哥也在挣扎,好在妹妹说她往后能生,虎着脸道:“往后有事你说一声,别傻不愣登自己受。”
白白点头如捣蒜,“知道了知道了,以后我就不怕了。”
“行了,你那个婆婆估计是去找你了,让你哥去把人接回来吧。”
白白妈不知道洛松兰来过,她光知道天黑了闺女还没回来,就去了姚子恒家。
第一趟闺女的婆婆还在,后来打算过去和她说说话陪陪她的时候,家里竟然锁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