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帆想起来,这个风乐天正是万初言那位身具五行体质的弟子,此人修炼天赋与众不同,刚开始修炼功法十分缓慢,直到修炼了阴阳五行吸纳术法,才突飞猛进,甚至超过了万初言的修炼速度。
对面站出来一位面黄肌瘦的少年,身材单薄,个子比杨帆还矮小,只有开窍境四重,只是刚刚达到修炼战技的门槛而已。
难道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,就是未来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东林帝国猛将风乐天?是不是同名同姓?自己弄错了?
杨帆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测,忽然想到这个少年自幼就与母亲相依为命,家境贫寒,他的家就在燕子城内的寒巷之内,看来有机会可以去找他一找。
风乐天从卢俊的身后走出来,手里也提着一根长棍,脸色有些紧张,还有些激动。
杨帆马上站了出来,他要会一会这个风乐天,看看这个人是否帝国的未来猛将?
风乐天看着杨帆道:“你们是战技学府的弟子,比我们天赋好,战技不知道磨练得如何,我们就空手比试一下战技如何?”风乐天边说边把手中的长棍丢在了一边。摆了一个土系战技的起手式。
杨帆看他少年老成,性子沉稳,比那个三十来岁的卢俊师父还沉得住气,不由心里暗赞了一声。
未来的大人物,果然不一样,俗话说从小看大,就是从一个人从小的性格处事方式能够大略看出他未来的成就。或许风乐天今后即使修炼不到更高的境界,也会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人物,因为在杨帆看来,此人颇有一些大将之风。
杨帆当然不会客气,上来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攻击,几拳就将风乐天打得几无还手之力,最后一招“缘木求鱼”,将这个未来的帝国猛将打倒在地。
杨帆双膝跪在风乐天的胸口,双手成爪,点在风乐天的两眼之前,冷声说道:“风小子,服不服!”其实杨帆现在才十五岁,比这个风乐天还要小了两岁。
风乐天极力挣扎,却无法挣脱杨帆的控制,只好低声认输。
杨帆感觉到风乐天对战技的感悟比一般的修炼者要强得多,应该拥有不错的修炼天赋。
心中有了计较,杨帆站起身来,放开风乐天,冲着卢俊一指,道:“卢馆主,我看还是你亲自上场吧,如果你赢了,我将飞虎战技馆三年的房租都包了。如果你输了,你的飞虎战技馆就归我。当然我可以聘请你做馆长,那么三年的房租也由我出,如何?”
卢俊有些面红耳赤,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少年:“小伙子,你怎么知道飞虎战技馆正被逼着交租金?听说你在燕子城战技学府的月比中得了第一,有三颗续气丹,我这是被逼无奈才厚着脸皮来找你的麻烦,就是想打赌赢点银两好交上租金。”
狼崽子没想到这个卢俊心里根本藏不得话,将自己等人要挟飞虎战技馆的事情给杨帆摊了牌。
这个卢俊年龄并不大,只有二十七八岁,从海腰郡学艺归来,性格粗豪,本以为租了院子开战技馆就可以自主门户,没想到半年的时间只招到三个弟子,连一年的房租都不够,更别说其他花费。
狼崽子几个人请卢俊出手,以比武的名义教训一下这几个燕子城战技学府的弟子,他们就帮飞虎战技馆招二十个弟子,一人一年十两,就有二百两银子,足够飞虎战技馆开销与初期筹建的费用了。
一个铜钱难倒英雄汉,卢俊虽然心里有愧,但在房东连番催逼之下,还是听了狼崽子等人的提议,想以切磋的名义先赢些彩头,再让狼崽子等人送二十个弟子上门。
卢俊听了杨帆的提议,知道不管输赢,飞虎战技馆三年的租金算是得到了保障,不由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一丝好感,就不同自主地将真话说了出来。
徐薇却在一边偷笑,冲着李小凤低声说;“这个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,却装得大义凛然的样子。看来他有把握打赢这个什么卢大胡子,那么这个战技馆就归他了。难道他想离开燕子城的战技学府了!”
李小凤说道:“这个飞虎战技馆也怪不得杨帆算计他们,首先是他们想打劫杨帆,杨帆不过是自保而已。他已经是开窍境七重了,我想他马上会离开战技学府了。这一顿饭,我已经感觉出一种为他送行的气氛了,难道你没有感觉吗?”李小凤情绪低落,内心有些惆怅。
正在此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杨帆的耳边响起,“小兄弟,你怎么在这里?出什么事了?如果谁想对杨兄弟不利,先过我万初言这一关。”
万初言不知道从哪个街巷了钻了出来,站到了杨帆的身边。杨帆冲万初言一笑,道:“万大哥,不用你帮忙。我正要与飞虎馆的卢馆主切磋一下,打一个小赌,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个见证?”
卢俊看到万初言,忽然睁大了眼睛说道:“你不是那个从格勒非草原来的小家伙吗?那天还说等赚够了银子就将我们飞虎战技馆买下来,到底是真的假的?你不是说要去海腰郡买些药草与皮毛吗?怎么还没走?”
杨帆明白了,原来万初言是这样与风乐天有了交集。看来万初言后来赚到银子,真得将境况窘迫的飞虎战技馆买了下来,从而得到了风乐天这个天赋异禀的弟子,未来东林帝国的第一猛将。
万初言尴尬一笑,那天一时兴起,居然说出了将来买下飞虎战技馆的豪言壮语,现在被人当面质疑,十分不好意思。
杨帆接过话茬,道:“卢馆主,现在我们已经将飞虎战技馆当作此次切磋的赌注,你暂时可就没有将之卖掉的权力了。等我们分出胜负,再说飞虎战技馆的归属问题吧。”
上一次凑巧抢了东林帝国未来国师的秘籍,这次又有可能抢到未来国师的大弟子,让杨帆在面对万初言时笑得十分灿烂,不由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皮。
这是杨帆的习惯动作,让徐薇又一次禁不住对李小凤低声说:“这个家伙一挠头,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坏主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