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就死了吧,以后她就不用担心对方还要找上门来。
云迟立即反手一剑猛地刺进了石壁里。
好在因为坍塌,石壁本来就已经松动了,她这一剑正好刺进了石缝之间,否则,剑断了她也只能抓瞎。
要是为了救个男人把自己的命也断送在这里,云迟觉得做鬼都不能放过自己。
下滑的速度暂时止住,云迟抓着剑往下望,却发现这个主墓室真的完全毁了。
而且,因为有掉落的石板横七竖八叠在上面,她也不算是完全虚空地挂在半空,离她的脚最近的一堆石板山,也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。
不过,够是够不着。
跳下去她也有些犹豫,万一这些石板只是虚虚架高起来,被她一压轰然倒下去,那她的小命照样很有可能玩完。
她深呼吸了几下,努力地将脚蹬在石壁上,身子略微一缩,这才轻轻地跃了下去。
身轻如燕。
石板山没有晃动。
她松了口气,好在手里的火把还没有熄灭。
但正是因为有这么一点光,照见自己正站在一片死寂的墓室半空,这种感觉才更加让人心里发毛。
她刚站了起来,举起火把,觉得心里还是有一种怪异的疲累感,有些空空的,一时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。
这种迷惘她从来没有过。
云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。
她站起来,抬头正好看到了上面前一道宛如开口的裂缝。
举起了火把,想看看能不能从这里爬上去,结果却照见了一个。。。。。。头?
不,不对,是两个头。
云迟一下子眯起了眼睛,趴过去细看,结果从发带上认了出来,那是骨影和柴叔!
她的头猛地跳了一下。
“柴叔!骨影!你们还活着吗?活着应我一声!”
她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墓室里回响。
但是她这一激动,脚下突然一松,人又立即滑下去了,为了抓住石头,她丢下了火把,下意识地低头一看,顿时又是一震。
云迟使劲地眨了眨眼睛,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火把掉落了下去,并没有熄灭,照亮了下面的黑暗。
火光透过那些乱石,穿过石缝,她好像看到了一只盖着白霜的手。
那只手垂落在地面上,修长的手指上都覆盖满了看着就冰寒彻骨的霜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