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蔚然出事了。
酒吧进来一伙年轻人,举止打扮潮流,他们轰走台子下的人,强行霸占着,一看就是闲来无事找乐子的。
容蔚然一首歌结束,那伙人纷纷用力拍手,“唱得好!再来一首!”
刚才是容蔚然今晚的最后一首,他懒懒的掀了掀眼皮,嗓子疼,心情非常不爽,就想着回去抱抱施凉,哪有空陪这些人玩。
但是他还没迈开步子,那伙人就嚷嚷起来了。
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了个人,西装笔挺,唇红齿白,挺像个小白脸,来头却不小,他是c市白家少主白一光,跟容蔚然早年是同学,有过节。
说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,就是和女人有关。
怪就怪容蔚然那张痞子脸太招摇,行事作风更是狂妄。
当初白一光还是个纯情的小男生,他喜欢一女生,特喜欢的那种,情书啊小礼物啊,什么都送,什么招儿也都使了,那女生最后跟容蔚然好了。
白一光最气的是,自己那么宝贝的小仙女儿,被容蔚然拱了没多久,就给甩了,被甩的那个不但不讨厌容蔚然,还继续喜欢着。
白一光那叫一个嫉妒,他那么真心诚意的对待一个人,什么也没得到,容蔚然轻轻松松得到了,不要了。
梁子就是那么结下的。
今天白一光刚巧来a市谈买卖,听闻容蔚然在酒吧唱歌,多新鲜啊,他岂有不来照顾点生意的道理。
台子那边的闹声越来越大了,白一光点了根雪茄,慢悠悠的抽上一口,他抬手,底下人拿出一扎现金,总共一万,全扔台子上去了。
“钱老子多的是,赶紧给老子唱,唱好了,让老子高兴了,再赏你——”
钞票漫天飞,酒吧其他人傻眼。
他们更多的是看戏的兴奋。
容蔚然拿掉飘到脸上的一张钞票,手揉成团,他哪受的了这种气,当下就冲了上去。
“你他妈找死是不是?”
那伙人当中,刚才撒钞票的那位抬着头,身高的差距挺大,他还把脚踮起来了,挑衅的去推容蔚然,“怎么说话呢你?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!”
容蔚然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,把他提起来,拖到眼皮底下,“谁他妈叫你来的?”
那人大喊大叫,“经理呢,这儿的人都死光了吗?!”
经理跟店员装作听不见。
容蔚然把人丢地上,克制着满腔的怒火拿了吉他准备走人,的,他不能惹事,否则这间酒吧就待不下去了。
那人爬起来,对着容蔚然的背影啧啧两声,“知道吗,哥们,你来错地方了。”
“你应该是隔壁那条街上的gay吧啊,随便一站,生意绝对爆棚。”他问着同伙,“兄弟们,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?”
其他人哈哈大笑,“对!”
容蔚然手背青筋暴突,抄起吉他砸过去。
他一个人,对方有个,很快就厮打在一起。
容蔚然人长的高,混大的,下手狠,他占的上风,吉他上都是血,砰一声巨响,吉他断了。
围观的都屏住呼吸退后,给腾出了地方。
白一光拿眼睛示意,底下人又朝天撒了几扎钱,红色飘飘洒洒,那叫一个好看。
这下酒吧全乱套了,看热闹的也掺合进去,一个个都疯了般去抢钱。
容蔚然不知道被谁推搡了一下,之后是第二下第三下,他暴怒,不管旁边是谁,揪住就扔。
场面极其混乱,金钱的诱|惑迷失人的心智,那些人什么也不管了。
容蔚然猝不及防,被撞倒在地,一只手被人踩住了,他愤怒的吼声被嘈杂的人声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