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非常激动,听到他这句话,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,卧槽,难道说他除了双重人格,还有健忘症?
我听万村长说,他好像比管德柱的年龄都大,可我始终看不出来。阿顺这样的脸蛋和身材,看上去也就只有十八九岁,莫非他的身体里也隐藏着什么秘密?
其实仔细想来,他们好像都很特殊,阿顺的双重人格和不老容颜,虎子奇怪的血夜,管德柱深藏不露的秘术,这些都让人感到匪夷所思,不过能在这样一个死人国度里生存,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
我在私下问婷婷:“你对管叔他们熟悉吗?”
婷婷小声说:“不是特别熟悉,虽然他们也在村子里很久了,但是我们之间从来不走动的,小的时候,村子里发生了巨大变故,后来奶奶带着我离开了,其实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普通人,想想那时候我真单纯,能在灵水村生活这么久的人,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呢。”
我问:“那个时候,难道你不知道灵水村是个死人村吗?”
婷婷苦丧着脸说:“在我小的时候,这个村子一派祥和,大家安居乐业,过的很幸福,那个时候还不是死人村。”
我紧张的问:“是因为那场变故吗?”
婷婷点头,我倒吸了口气,那该是多么惨烈的变化,才足以把这里变成了死人村?我一时好奇,准备在问,婷婷摆了摆手:“阿明,你不要再问当年的事情了,我头痛。”
我说好,把她抱在了怀里,管德柱说:“时间也不早了,大家都去休息吧,到了明天一早就没事了,记住,你们千万不要出去。”
大家都说好,我看了眼堂屋那道门,一股奇怪的欲望驱使着我,让我的心蠢蠢欲动,我突然很想出去看看,就像当时,我在卧室里躺着,很想去那个封闭的小间里去一样,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吸引着我。
婷婷不多会睡着了,我把她抱进侧间卧室的床上,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,堂屋门外很黑暗,空荡荡的暗处,隐约有风吹来。
我打了个寒颤,凝神注视着四周,突然耳边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声响,声音很淡,却清晰入耳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我哆嗦了下,瞪大眼睛注视着周遭,却什么都看不到,那个声音很快不见了,仿佛没有出现过。
我揉了揉耳朵,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,可刚才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,我抽了口气,漫无目的的往前走,四周渐渐有水滴声传来。
我隐约看到了远处亮起了一道光,我的眼睛无比疼痛,仿佛裂开了一般,我的视线朦胧起来,我看到了前方的场景。
一个人被绑在铁链子上,衣衫褴褛,头发乱糟糟的,他注视着我,视线带着压迫感,他在轻声说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我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,仿佛要从喉咙里跃出来,我的喉结发紧,全身止不住的颤栗,那个被铁链子绑住的不是别人,他正是管德柱。
“啪”身后被人拍了一下。
我惊恐的转过身,一道火光照亮了眼前,管德柱手拿燃烧的纸符,皱起眉头问我:“我不是和你说了吗,不要出去,你怎么又出来了?”
我摸了把额头的汗水,喘了口气说:“我睡不着,就想一个人走走,不知不觉就走出来了。”
管德柱阴冷的看了眼远处,问:“你刚才怎么了?哆哆嗦嗦的,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吗?”
我忙摆手:“没有,就是一个人太冷了,大晚上的,这里面不时有冷风吹过来,实在受不了了。”
我吸了下鼻子,管德柱哦了声,烦躁的摆着手:“行了,快跟我回去吧,这里不要乱来,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,我不能及时赶到,恐怕你就完了。”
我缩了缩脖子,问:“你之前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?”
管德柱又燃起一张黄色纸符,原本陷入黑暗的空间再次明亮起来,他阴冷的说:“我说的安全是指在我规定的范围内,如果你出了范围,我就不能保证了。”
我呐呐的点头,一直跟着回到了堂屋,管德柱转过身,严肃的说:“不要再出去了。”
我说好,转身去了卧室,婷婷睡得很香,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,心力交瘁,肯定疲惫不堪,我在她旁边躺下,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我不知道刚才我看到的场景是怎么回事?那个人竟然和管德柱一模一样,但是他很落魄,好像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了。
我走进这个空间里好像有三次了,管德柱说这里面千变万化,如果没有他指引,一旦进来了就会迷路,我之前确实迷路了,每次都是被他带出来的。
我一次又一次的走进去,总觉得有什么在吸引着我,是刚才那个人吗?他对我说,你终于来了,难道说他在等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