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惜看着她的样子,神色不由紧了紧。
乔知舒往一旁走去,没注意到身后跟过来的女人。
她来到洗手间,脸上化了妆,不好洗脸,乔知舒洗了把手后,从包里拿了一颗蜜饯塞到嘴里。
酸溜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,胃里头也就舒服了很多。
乔知舒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,“你怀孕了?”
她抬了下头,透过镜子跟祁惜对上眼。
乔知舒擦了擦嘴角处,没吱声。
“你不用刻意瞒着我,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乔知舒转身,腰轻抵着台沿,“方才的事,你是说真的吧?只要我能做到,你是不是会帮我?”
要不是她提起,祁惜早就将它抛在了脑后。
“你不会真要对我下跪吧?乔知舒,你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乔知舒只是追问了她一句,“万一你出尔反尔,怎么办?”
祁惜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快慰,反而觉得乔知舒是个疯子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一个孕妇对着我下跪,邢霍会怎么收拾我?我没那么大的面子说通康医生,你就当我没说。”
祁惜快步走了出去,乔知舒本来也不抱多大的希望,祁惜是巴不得看着邢家倒霉的,她出手帮忙的可能性不大。
晚一点的时候,邢霍打了电话过来,说处理完公司的事就来接她。
乔知舒好几次都想接近康医生,但是都被人中途拦了下来。
席新洲在一个僻静的地儿,正在调戏女人,他模样看着很花,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正经的话,惹得女人娇笑连连。
他抬眼间,看到祁惜过来了,席新洲脸上的笑意收得很快。
他拿了一支烟塞到嘴里,从眼神间就能看出来,他觉得祁惜的到来,这是扫了他的兴。
“我到处找你。”祁惜过来,挤着那个女人,让她往边上站。
席新洲嘴角溢出声冷笑,“找我干什么?”
“商量结婚的事啊。”祁惜见他点了烟,伸手将他的烟接过去,放到嘴里。
站在边上的女人面露些讶异,“席少,你要跟她结婚?开什么玩笑……”
祁惜心里被刺痛了下,席新洲也嬉皮笑脸的,“就是,祁小姐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聊聊,你让她先离开。”
席新洲还是冲着女人挥挥手,“我晚点再找你。”
祁惜靠在边上,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堕落感,席新洲很快问了句,“到底什么事?”
“乔知舒怀孕了,你知道吗?”
席新洲眼睛轻眯起,“你从哪听来的?”
“你管我呢,”祁惜用力吸了口烟进去,“邢霍要当爸爸了。”
“那不是好事?你可以去恭喜他了。”
祁惜牙齿咬着烟蒂,不知道是笑还是哭,嘴里发出奇怪的音调来,“呵呵——席新洲,你怎么哪里都不如他呢,生意做不过他,女人抢不过他,现在他婚姻幸福还有了孩子,你呢?天天流连在烂花丛中,你真是和他没法比。”
席新洲脸色刷地冷了下去。
祁惜被烟呛的厉害,席新洲从她身边走过去。
她又有些心急,忙抓住席新洲的手臂,“你去哪?”
“祁惜,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报备吗?”
祁惜手里的力道收紧了些,“我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,你……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