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们睡到自然醒,差不多已是午饭时间,不想出去吃,就点了餐送了过来,匆匆吃过后,鲁肃有事出去了,我自然是洗洗衣服什么的,然后去书房看书,这儿藏书不少,书房简单却不失风格,很是清爽,摆设不多但都透着雅致。
随手抽出一本,是一本经济管理学,对此类书籍我是没有多大兴趣的,所以原路放回,一排溜过去,没有自己爱看的,再看上边一排,倒是诗词类书籍,拿出一本,徐自摩的诗词。
翻开书页,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便是“沙扬拉娜”,在这之前都没有如此细读,在高中时,我们很是盛行诗词,这也是我们对于徐自摩除了“再别康桥”外,最是熟悉的一首,特别是这首当初我们有事无事都爱吟上几句的: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
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,道一声珍重,道一声珍重,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——沙扬拉娜。
它是组诗《沙扬娜拉十八首》中的最后一首,这首诗写于1924年作者随印度诗人秦戈尔访日期间,这首送别诗也是徐志摩抒情诗的绝唱,历来为人们所传诵。
“看什么呢,如此出神”鲁肃何时进来站我身后,我都没发觉,我抬头对他笑笑,“没看什么,事情都办好啦,我们什么时候回校。”
“嗯,饿了没,我们先去吃饭吧!”他停了一下,看了看我,接着说:“心儿,我姐来了,想和我们一起吃个饭,可以吗?”
一听这话,我很紧张地拉着鲁肃的手,战战兢兢地问:“亲爱的,你姐会不会拿张支票给我,让我自己在上面填个数字,然后告诉我你已有未婚妻,能离你多远就多远,会不会这样?”
鲁肃看着我的眼睛由喜悦慢慢地变向深沉,嘴角却是往上一勾,抬手抚上我的前额:“你这脑中都装些什么的,以后少看那些有的没的闲书了,你以为在演电视剧呢?”
“可是,鲁肃,我挺想她给我一张支票的,真的我不介意的,……”我嘟喃着,看着他一脸的黑线,一副想吃了我的样子,我撒腿就跑了。
心中想不是就你能装的,我也能。
当我们过去时,他姐姐已经等在那儿了,是不是这些人全是败家子啊,就我们三人用餐,竟然定这么一个大包厢,整整点了十几个菜,就差点上龙肉了,如果不是鲁然已经和我说过有关他们家的一些情况,再加上鲁然全没有把我当外人看的神情,我还以为他们在向我示威和摆阔。
好像叫什么皇冠大酒店,那些服务员的服务好的让我差点飘上了云端,就差上个厕所都要跟着了。
我悄悄地俯身在鲁肃耳边说:“亲爱的,有没有太多菜啦,太奢侈了吧!”
可能这句“亲爱的”很是受用,所以他笑得异常的灿烂,也学我样贴过我耳朵轻声说:“亲爱的,这是对咱俩的重视。”
整个席间,鲁然都没有说跟我曾经见过,鲁肃一直冲我笑,就怕我紧张,其实我是有些紧张,只是没有他担心的那个程度,不过他的体贴倒是让我很是窝心。
鲁然也很是随意,完全没有长姐如母的那种压力感,可以看出也是真的很疼这个弟弟,从她对待我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,我不会很自恋的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,能让就见过一次面的女企业家对我如此疼爱。
整个席间,气氛很是轻松,我也慢慢地没有了先前的紧张,除了鲁肃,我和鲁然都喝了酒,到最后时,鲁然竟拿下了一对香奈尔耳环甩在了桌上,撸起衣袖,一手拿起酒杯,一手搭着我的肩说:“心儿,干杯,以后,鲁肃就交给你啦,要怎么整就怎么整,不用给我面子。”
我打了一个酒嗝,一手拿酒杯一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白嫩嫩地脸说:“好的,姐,放心吧!”
而后一干而尽,最后,我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之后啥都不知道了。
当我醒来,头痛欲裂,口干舌躁,全身酸痛,不由“嘶”的一声,双手按着太阳穴。
看见鲁肃进来,手里拿着一杯水,皱眉坐下,把我拉起身,“醒啦,先把这醒酒汤给喝了吧!哎,你的酒品,啧啧啧……哎”
我在他怨妇般的唠叨中喝干了醒酒汤,我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,记忆只停留在我和鲁然喝酒的瞬间。
“那个,我,我们时候回来的,现在几点啦,你点的什么酒啊,头痛死啦”我很是不满,连声抱怨。
“你还生气,我还没生气呢,你还问我什么酒,你和我姐都喝掉几瓶红酒,知道吗?我都要被你们俩给喝穷啦?”他拿过杯子轻轻地搁在了床头柜上,捏了捏我的脸,皱了皱眉,心疼的说:“脸色这么差,头还痛吗?过来我帮你按按。”
“哎,那个,你姐呢,她也醉啦?”我现在才有些想起来。
“我姐夫过来抱走啦,她今天刚好过来见个朋友,本来也是要来见见你的,只是你们那样子,林可心,我现在才发现你也有当酒鬼的潜力。不过我就奇怪了,你和我姐怎么就那样喝到一块了呢?”他很是不相信的看着我说。
我拍开他在我眼前放大的脸,掀开被角,准备上个厕所。
“鲁肃,我,我……你……”我红着脸,用手指着他,气结说不出话来。
他用手抚了抚我的额头,皱眉问:“心儿,你怎么啦,你不会喝酒喝傻啦!”
“你才喝酒喝傻啦,你干吗脱我衣服啊!”感觉自己有点儿词不达意,赶忙说:“你干吗换我衣服啊!”
“我还以为什么事呢,看都看了,换件衣服有什么,我姐都把我交给你了,你都答应了,我们现在还分谁和谁吗?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……”他说着,很是淡定,拿起茶杯,气定神闲地转身出去,我看着他潇洒地背影,竟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