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循懒得再多和他废话,悄悄问阿牧:“他怎么做到的?”
阿牧:“……(*╲*)”
江循:“……喂你说话啊,发生什么了?”
阿牧:“(*╲*)”
……喂,要你何用?
从阿牧那里打听不到答案,江循只好说了句场面话:“听人说广乘是世上最快的剑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末了,他腹诽道:说一千道一万,还是喂猫的点心刀。
躺上了玉邈的床,鼻端掠过那淡淡的檀香气息,江循的心倒是奇异地安定了下来,舒展了四肢,刚刚合上眼睛,就感觉胸口一重,睁眼一看,玉邈翻了个身,胳膊正勾在自己腰间。
……玉九你别以为我没见过你睡觉的样子!我是猫的时候睡在你身上,你可是连个身都不翻的!
#人不如猫系列#
算了,抱就抱吧,你抱我也抱,看明天早上起来你尴不尴尬。
打定了主意后,江循就极其臭不要脸地往玉邈怀里一拱,手指摸索着探入他的寝衣里,头顺势依进了他的肩窝。
在将睡未睡之际,江循迷糊着想起今天猫化的时候被玉邈给摸硬了的事情,手下不禁用力,报复性地捏了捏他的腰,手感还不错,江循很满意。
听着耳畔渐渐变得平稳起来的呼吸,玉邈睁开了眼睛。
他低头打量着怀里沉睡的人,唇角微微挑起。
……
趴在别人怀里睡了一夜的结果就是腰酸背痛,江循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来时,玉邈已经不在床上了。
关键是……殷无堂也不在。
江循打了个激灵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,随手抓了件玉邈的外袍披在身上就往外冲,结果刚冲到门口,江循就有了种掉头折返的冲动。
……玉氏子弟正在外面的空地练剑。
玉邈穿着一身琉璃色制式劲衣,腰间束着缥碧腰带,正将一剑刺出,如游龙般剑气萧然,剑尖挽起的剑花在空气中弥散开来,宛若一道模糊的电,在电光闪耀过后,一片巨石赫然化为齑粉。
江循以为自己听漏了什么,但细想来,的确是没有剖开石头的噪响,剑光极快极稳,以至于所到之处,寂然无声。
殷无堂已经洗漱完毕,坐在廊下,看着他们练剑。
江循还没来得及产生“是不是要躲一下”的想法,就见玉家几个子弟的目光齐刷刷向自己投来,紧接着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。
玉邈收了剑势,转身看向江循,极其自然地点头:“早。”
江循想也能知道自己刚刚睡醒是怎么一副尊容,但已经被抓了包,抵赖无用,索性跟在场所有玉家子弟打了个招呼:“早啊。”
玉邈平静道:“去洗漱整理。”
得了他的首肯,江循竭力过滤了那些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眼神,转身进屋。
人一消失,玉逄几步上前,扯着玉邈的衣襟,压低了嗓音:“……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你同秦家的……秦家的!那是秦家的!父亲要是知道会打断你的腿的!”
玉邈扫视了一圈震惊的玉家子弟们,反问:“你们会说吗?”
玉家子弟们:“……”
江循躲进里屋默默洗漱,等到玉家子弟都散尽了才出了门。
……吓死了,还以为会被群殴。
缓了一个晚上,殷无堂的精神状态稍微恢复了一点,被纪云霰领去了白露殿问话,临走时还依依不舍的眼神,弄得江循一阵恶寒。
玉邈跟着玉家子弟们走了,估计是修早课去了,曜云门今日又停课,江循闲着也是无趣,索性一个人去后花园中逛逛。
大白天的总不至于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再说,他得仔细想想,那个抱着鬼扇撞上自己的蓝衫老者,到底是什么来头,在《兽栖东山》里有没有提及这个人的存在。
结果,这一逛,就碰上了了不得的人。
当撞见展枚,以及他身边那个相貌俊逸、俊美无双,仿佛一个正人君子般的家伙时,江循在同一天第二次产生了掉头就跑的冲动。
非常不幸的是,展枚注意到了他,拉着身侧的人走上前去,脸上的神情难得地柔和松弛着,像是极喜悦的样子:“秦牧,我给你介绍一下。这是乐礼,乐氏次子。焉和,这个是秦家公子,秦牧。”
……变态你好,变态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