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昭然眼中闪过一抹痛色,畏惧的咬了咬下唇,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。
“这伤口,真的是巧合。”
余光中她看到皇上的脸色骤然沉了,他似乎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很信任自己,拧着眉头,一脸阴沉的盯着她。
“巧合?”
吐出这两个字,皇上似乎是在品味着这两个字之间的深意:
“真的是巧合吗?”
左昭然瞳孔皱缩,惶恐的抬头朝他望去:
“不然父皇以为呢?以为昭然真的是在蒙骗父皇吗?”
适才一直被压在下风的冷月霜,此时此刻看到了时机见缝插针:
“公主,这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,为什么你手腕上的胎记没有?又为什么?明明大家都要看你大腿上的疤痕,你那儿却偏生受了伤,你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情报,故意在这里戏耍皇上?”
左昭然眉心紧皱,委屈的看着冷月霜:
“儿臣到底有没有情报,皇额娘不知道吗?儿臣刚进宫中,就连身边的丫鬟都没有认熟,还去探听情报,可真是瞧得起儿臣。”
冷月霜彻底沉下了声,连装都不肯装了:
“那你说啊,说你这疤痕是哪来的?不要跟本宫说你又遭到了刺客行刺!”
左昭然浑身一颤,发着抖,望向了皇帝。
她的眼睛像是透着光,楚楚可怜的模样,殷切的盼望着自己的父皇再次的选择相信自己:
“父皇,儿臣不是故意的,儿臣真的不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事情!杜嬷嬷可以为儿臣作证!”
江慎眉心紧锁,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抹痛惜,却偏过头不再看她:
“你将伤口露出来,让朕看看,你到底是如何受的伤。”
左昭然顿时酸了鼻子:
“父皇这话是不相信儿臣。”
她低下头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砸在毛毯上,沉吟片刻,她眼中闪过一抹笃定:
“好。”
揭开毛毯,她手扶着纱布的位置,打开了那里的结:
“儿臣给父皇皇额娘看,愿儿臣能够以此伤痕洗清清白。”
说着她抽开了纱布,纱布与伤口摩挲的刺痛叫她身子轻颤,缓缓的伸直了自己的大腿,触目惊心的伤口,展露在人前。
像是被岩石磨坏了,上面甚至还有未处理好的泥土。
左昭然皱着眉,不忍看自己的伤口:
“这道伤疤,是儿臣刚回来之后,想去果园,给父皇摘果子,站在高处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,磕到了自己的大腿,那件裙子都已经磨破了。”
说着她可怜的瞟了一眼皇帝:
“儿臣刚从果园里出来,想要去治疗伤口,但是突然得皇额娘传唤,怕皇额娘觉得儿臣不知礼数。就草草的让杜嬷嬷把伤口处理了之后,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。”
说着,她哽咽起来:
“至于左小姐所说的,我早就已经听到口信,应便故意将自己的大腿疤痕除掉,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我是先受了伤才得到的消息,况且这个嬷嬷是在端茶的时候才见的面。
她的茶水刚好泼在了我的伤口上,我怕让人知晓,当时忍着痛没说。”
她屈膝下跪,委屈的不行:
“儿臣请罪,若是知道今天这事儿,儿臣绝对不会去果园,也万万不能让这一道伤疤,让儿臣平白无故的蒙了顶替公主的罪名。
若是我大腿上什么都没有,即便是伤在脸上,起码也能证明我的清白。”